2022年,中國作家協會隆重推出“新時代文學攀登計劃”,對以長篇小說為主的優質選題提供支持,充分發揮由全國重點文藝出版社、重點文學期刊等成員單位組成的聯席會議作用,從作家創作、編輯出版、宣傳推廣、成果轉化、對外譯介等多方面統籌協調,形成聯動機制,推動新時代文學高質量發展。中國作協創研部、中國作家網聯合推出“行進的風景——新時代文學攀登計劃作品聯展”系列專題,將對計劃入選作品逐一展示、閱讀、評論、探討,并以融媒體的形式與大家攜手攀登文學高峰。2023年6月總第十四期,讓我們一道走進李鳳群的《月下》。(本期主持人:劉雅 王清輝)
月城女子余文真,活在小城市的街巷,因其平凡平庸,始終不被看見。二十五歲,終遇一位肯“凝視”她的男子。“余文真多么渴望被看見”,《月下》也就此展開了講述。
《月下》作者以尖銳的筆觸深入當代女性的內心,書寫她們在時代推動之下猶豫的嘗試、孤獨的覺醒和單槍匹馬的慘烈抗爭,將女性在現代社會中半生的困境通過心理和精神表征極其細膩復雜地表達了出來,這個過程令人信服且驚心動魄。 [詳細]
“驚心動魄”這四個字呼喚著我,提醒著我:如果余文真是驚心動魄的,那么一次又一次,站在風和日麗的下午,兩手空空,風塵仆仆地來去,也并非人人都經歷過的稀松平常的體驗。這個日子隨著年代久遠,越來越像是一種隱喻,一種考驗,一種象征。
所有見過的,未見的,留存在記憶里的,都是好東西;那些使人酸楚、軟弱的情感,那是好的東西;那遙不可及的,那些灰塵,那些太陽下的人的面孔,那些我無法窺見,窺見也無法命名的,都是好的東西。記住這些好東西,消化它們內在的含義,占用了我許多的時光。[詳細]
李鳳群的《月下》以長篇的體量,尖銳的筆觸深入當代平凡女性的內心,看到她們鮮為人知的夢想和不甘,看到她們在時代推動之下的覺醒。同時,她也準確塑造了小城中具有代表性的男性形象,透過普通人的生命抉擇,還原了時代洪流下小人物的命運。 [詳細]
唐詩人&李鳳群:人性書寫與城鄉文明互認每一部書的構思布局,其實是為一個作家的全部作品服務的。帕斯捷爾納克曾經說過,如果你寫一部作品,讓沒有去過那里的人領略到那里的魅力,那便是好(大意)。 [詳細]
從《顫抖》《良霞》到《大風》《大江》《大野》《大望》,無不是善于表現筆下人物精神上最深層的隱秘的角落,借以展現人心人性中那些充滿神秘感、真實存在而又難以言說的絲絲律動,讓這些人物在讀者面前幾乎無所遁形,從而讓人覺得他們就是生活在我們身邊的普通人,真實又存在一定的距離。《月下》沿續了這樣的探索,但較之前的作品又更進了一步,不僅是從女主人公于文真的角度,也從男一號章東南的角度切入,帶來一個相對完整的敘述環境,顯示出作者對于人心人性的探幽更進一步,而且對于人與社會的關系上也有了新的認識。[詳細]
渴望被看見,是余文真作為主體長久強烈的主觀意圖。正是這渴求,導致了她甘愿為此飛蛾撲火。余文真渴望被看見,也終于被看見,她把這被看見當作被重視而死死抓住,她為這“被重視”所鼓舞提振、所影響改變、所吸引奔赴,并最終由此假想其為靈肉一致的愛情。卞之琳《斷章》中的看見與被看見,如果想象為如詩如畫的風景中才子佳人的浪漫古典愛情故事,確實諸般美好。而一旦細究標題“斷章”二字所蘊含的哲學意味,便無情掃除了所有想象性解讀賦予的美好。漫長人生中、人類歷史長河中,萍水相逢終將轉瞬即逝,其價值又能存留幾許?[詳細]
分析余文真的形象,離不開小說設置的故事背景。根據小說的故事時間推斷,余文真是80后,她的成長經歷了社會的飛速演變期;她所生活的小城——月城是典型的縣級市,具備一切小縣城快速發展的特質:雜亂無章又生氣勃勃。在這種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余文真,身上不可避免地具備了小城的氣質,用作者的話說,二十五歲的余文真“或趨于成熟,卻仍懷天真,懂得些許國事世事男女之事,卻仍混沌不明。”這里的天真與混沌幾乎就是小說中余文真性格的準確寫照,她生命中的波瀾,一切與情感有關的不幸或者挫折,無不因此而起、與此相關。[詳細]
太陽底下無新事,卻有不被看見的人。“余文真多么渴望被看見。”這是李鳳群《月下》的第一句話,一句話便奠定了全書的基調——無關波瀾壯闊,沒有偉大高尚,遠離時代主潮。“被看見”是《月下》的題眼。李鳳群巧妙繞開了那些聚光燈下光鮮亮麗的女性,注目太陽底下的陰影部分,將蕓蕓眾生中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城女孩推向了命運的關口。故事開始的時候,作為全城唯一一所本科院校的畢業生,這個名叫“余文真”的女孩留在了縣城,在25歲的年齡,經歷著這個年齡的女孩所遭遇的一切……[詳細]
我國當代城市題材、女性題材小說創作數量大,寫出新意不容易,李鳳群的《月下》圍繞女性、婚姻、家庭等徐徐展開,通過一個年輕女性的命運,折射出當下引起普遍關注的一些社會問題。反映了在當代都市化商業化資本化撲面而來,在大浪淘沙的滾滾時代洪流中,心靈迷失,人性弱點的凸顯,人們對種種現實的不適應,與自身命運的對峙,反省,校正,調適,最終和解,具有一種警醒、凈化和洗滌的意義。 [詳細]
城與人之間還在進行利益拉鋸戰,余文真正式關閉了受困七年的失魂游戲。她從心底放過了章東南,她的受難“最初是她自己的白日夢,對于這個舞臺的參與的渴望,對于‘愛’的深切的誤解,是成長中的精神事件,是高昂的,難以計量的為青春而付的代價。”“保持不變是美好的。留住愛的感覺是美好的。”余文真再次隱身于這座城市,她已不再恐懼被忽視。當月夜來臨,章東南凝固在黑暗里,而余文真則已流動于月波下。[詳細]
我們在《月下》看到的不再主要是鄉村如何“漆黑的”、城市如何亮起“霓虹燈”,如何“燈火通明,宛如白晝”,不再主要是城市化如何把“巨大而堅固的混凝土”,“瞬間建成”一座座大城市,甚至對全國各地的小縣城也不放過,而是人在這種“城市居民與政治革命或根本性突變”過程中的興奮、恐懼、好勝、拼搏、聲名“狼藉”和心身疲憊,看到的是“人類對城市生活的反應一直在重演的可能性、恐懼、希望和夢想的大雜燴”……[詳細]
王安憶有一本書,名為《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城市》,是一本非虛構的散文集,用白描的手法談論了很多城市和兩性的話題,李鳳群的《月下》,可以說就是典型的城市性別寫作,用男女兩性的關系隱喻城市化進程。《月下》是在時代的河流中成長的男人和女人不可克制的欲望、虛榮、脆弱、慰藉,是自我和生活搏斗的遍體鱗傷,是平凡生活里的每一步都無法言說的痛不欲生,是概念和理性無法描述的人生的痛苦和克制。 [詳細]
作家在某一階段創作題材或主題具有連續性的作品,稱其“某某系列”,比如畢飛宇的王家莊系列、魯敏的“東壩系列”、付秀瑩的“芳村系列”。李鳳群早期創作了“大江系列”,她前年推出的長篇《大望》和今年的《月下》有著連續性的主旨:現代人的困境突圍在于省察自身的弱點、勇于承擔罪責并自覺修持,又因前者關注群像,后者筆墨集中單個人物(余文真),較之前者其人物的心靈描摹和開掘更為細膩深入,主旨還有遞進性。 [詳細]
李鳳群的《月下》(《收獲》2022年第5期)是一部愛情小說,又不是一部愛情小說。小說的故事線,是女主人公余文真幾段或平庸或詭秘或屈辱的愛情遭遇,愛恨情仇的沖突撕扯已經足夠使人讀之欲罷不能,但這只是包裹小說的豐滿鮮艷的外殼,撥開外殼,里面濃稠欲滴的果實才是最誘人的。對于讀者,這是誘惑也是挑戰,需要犀利的洞察力和共情的感知力,才能窺見、觸及藏在殼里的那片風景。[詳細]
雜志合上了,思緒好久還停留在作家筆下人物的身邊,看著余文真邁開步子走去,忽然輕松;回頭又看到章東南黯然離開月城,五味雜陳。那一刻突然很想寫點讀后感。沖動剛涌上來,卻接到《青年文學家》雜志編輯發來的改稿意見,時間緊,刻不容緩,只好放下讀后感,那時電腦上剛敲下題目:《所有的努力與掙扎,不過是完成普通人生——讀李鳳群的長篇小說〈月下〉》。 [詳細]
《月下》女主人公余文真,以她由表及里的朦朧與清晰,走上了一條既懵懂又清醒的人生路。在不足百萬人口的縣級市月城,25歲的余文真“或趨于成熟,卻仍懷天真”,就連相貌也是“形象含糊”,眼睛習慣隱匿在劉海下,半張臉模糊不清。這是余文真的朦朧之處,如同置身于月光之下,好像與生俱來,斷難改變。加之,被貼上了各方面都不出眾的標簽,她經常像空氣一樣被忽略,處處不受待見。因此,她“渴望被看見”。[詳細]
[中國作家協會“新時代文學攀登計劃”啟動
] 7月31日,中國作家協會“新時代文學攀登計劃”在湖南益陽啟動。活動現場,鐵凝、張宏森、楊浩東、彭玻、瞿海與32家共同發起單位啟動“新時代文學攀登計劃”。李敬澤與發起單位簽署合作議定書,發布第一批入選項目名單。中國作協黨組書記處同志向第一批項目入選單位代表頒發出版標志。
[新時代文學攀登計劃聯席會議座談會在益陽舉行] 7月31日,新時代文學攀登計劃聯席會議座談會舉行。中國作協黨組書記、副主席張宏森,中國作協副主席、書記處書記李敬澤出席并講話。會議由中國作協書記處書記施戰軍主持。中國作協創研部主任何向陽、副主任李朝全,全國32家重點文藝類出版社、文學期刊負責人,中國作協各報刊社網負責人參加會議。
[攀登新時代文學高峰,出版人與期刊主編出謀劃策!] 在現代傳播格局中,文學真的沒有競爭力了嗎?作家資源和編輯人才如何培養與尋找?文學面臨全新定位,行業生態是否遭遇洗牌?針對這些話題,全國32家重點文藝類出版社、文學期刊負責人建言獻策,在依據自身發展經驗的基礎上,探討新時代文學攀登的方向與現實意義,同時表達希冀與展望,為新時代文化版圖耕耘文學的遼闊沃野。
與中國作協其他推動出優秀作品的工程不同,“新時代文學攀登計劃”不是直接面向作家的,而是與全國重點文藝出版社、文學期刊以及中圖公司達成合作,為文學創作、出版、傳播搭建平臺,形成合力,助推精品力作。客觀地說,作品質量的提高,不僅僅是作家藝術家的事情,也需要社會環境的方方面面和文藝生產各環節的共同努力。作為一名文藝工作者,我深知,有沒有質量意識、能不能切實做到“十年磨一劍”,一方面固然同作家自身的信念和修為有關,另一方面,也取決于社會文化的環境和條件……
當我們回顧新時期文學的成就的時候,恐怕不能否認,老一輩編輯家們精益求精的精神起了重要作用。我們現在是否應該思考一下,怎么能夠從體制機制上培養和鼓勵像章仲鍔、崔道怡這樣的編輯家?或者說,我們怎樣在新的時代條件下逐步調整和發展出一套更合理更有效的機制,使得文藝生產的各個環節都能夠堅持質量導向,把出精品放在第一位、把社會效益放在第一位。
[詳細]
[“新時代文學攀登計劃”系列談之一:各方聯動推精品 形成合力攀高峰] 新時代新征程,為中國文學提高作品質量、攀登文藝高峰設定了新語境、提出了新要求……
[“新時代文學攀登計劃”系列談之二:彰顯新時代文學價值與尊嚴的重大文學行動] 一部文學史,就是文學不斷發展創新的歷史。隨著時代發展突飛猛進,文藝體制機制不斷變化……
[“新時代文學攀登計劃”系列談之三:多方聯合搭建 文學精品的傳播平臺] 今天的媒介環境正在不斷更新迭代,深刻影響著我們的文學生產,全方位介入著我們的文學生活……
[文學界出版界熱議“新時代文學攀登計劃”之一:讓新時代文學的沃野結出累累碩果] 充分發揮廣大作家和文學工作者的積極性創造性,為文學精品的產生賦能,推動文學精品的傳播和轉化,有力彰顯新時代文學的價值……
[文學界出版界熱議“新時代文學攀登計劃”之二:對長篇小說創作的扶持正當其時
] 原創文學尤其是長篇小說力作的推出,需要作家和出版者共同經過漫長的艱苦努力,“攀登”一詞很精準……
[文學界出版界熱議“新時代文學攀登計劃”之三:整合優勢資源 助推精品力作
] 攀登計劃以扎實有效的舉措推動新時代文學從“高原”走向“高峰”,受到文學界、出版界的熱忱歡迎……
[文學界出版界持續關注“新時代文學攀登計劃”] 大家表示,“新時代文學攀登計劃”集中優勢資源,全過程扶持優秀作品的成長,為文學精品的產生加壓賦能,力推文學從“高原”邁向“高峰”,是中國作協積極應對新媒體環境挑戰、勇攀新時代文學高峰的重大文學舉措。波瀾壯闊的社會生活為文學創作提供了豐富的新鮮題材,也為文學出版提供了豐厚的資源,文學界、出版界要積極回應時代要求,勇于面對挑戰,不負讀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