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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繁榮軍事文藝沖鋒向前(王樹增 等)

      ——軍隊文藝工作座談會藝術家代表發言摘登

      http://www.fxjt168.com 2014年11月18日09:58 來源:解放軍報 王樹增 等

        弘揚軍隊文藝工作的優良傳統

        ■解放軍藝術學院 胡 可

        我是一名離休多年的軍隊文藝工作者,能參加今天這個座談會,感到十分榮幸。

        習主席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作了重要講話,讓我聯想到72年前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以下簡稱《講話》),那次《講話》針對當時延安文藝界的具體情況,在文藝“為什么人”和“如何為群眾服務”的問題上統一了大家的思想。我是1943年讀到《講話》的。那時,敵后晉察冀根據地正處在反“掃蕩”當中,在行軍途中大家聽讀了刊登在《晉察冀日報》上的《講話》全文。我們幾個搞創作的同志特別受鼓舞。當年的戰友吳畏同志跟我說,他腦子里思考的一些問題,大家討論的、爭論的一些問題,如今有了答案。他決心把正在進行的這場反“掃蕩”作為深入生活難得的機會。可惜的是,在這場反“掃蕩”中,他所在的小組被敵人包圍,突圍中他不幸犧牲,慘死在日寇的刺刀之下。當年我們的文學組10個人,有4個人在戰爭年代獻出了生命。兩位同志犧牲在“對敵政治攻勢”之中,還有一位犧牲在保衛延安的戰斗中。聯想到一生中多次跟隨部隊戰斗的經歷,常常覺得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在替戰爭中犧牲的同志接受人民的饋贈和給予的榮譽。我們不應忘記我們的誓言,不應忘記我黨我軍文藝工作的宗旨。今天讀習主席的重要講話,感受最深的就是與當年毛主席的講話一脈相承,特別是習主席在福建古田召開的全軍政工會議上強調,要弘揚我軍政治工作的光榮傳統和優良作風,許多話振聾發聵,作為一名文藝老兵,我內心十分激動振奮。

        為了提高自身的覺悟,鼓舞士氣、提高戰斗力,我軍十分重視宣傳文化工作,十分重視用文學藝術的手段教育部隊,用唱歌演戲活躍部隊。紅軍時期,我們黨和軍隊的許多領導人親自編戲,親自登臺演戲,至今傳為佳話。當年中央蘇區演出話劇《廬山之雪》,聶帥、羅帥都上臺扮演角色,羅瑞卿同志更是著名演員。我軍流傳下來最早的話劇劇本《年關斗爭》,作者是寫《可愛的中國》的贛東北紅軍創始人方志敏同志,中共蘇區寫過大量劇本的錢壯飛同志、胡底同志、沙可夫同志、李伯釗同志,今天已少有人知道。舉這些事例,是想說自有這支軍隊以來,就有軍隊文藝工作,就有宣傳隊,即后來的劇社、文工團。軍隊文藝工作作為我軍政治工作的一個組成部分,一直受到重視。抗日戰爭時期,敵后根據地生活那么艱苦,斗爭那么殘酷,但分區以上都有劇社。當年解放區文藝之活躍,歌曲、劇目之豐富,被后來的文藝史家稱為“歷史的奇觀”。記得新中國成立前夕舉行的第一次全國文代會上,演出的劇目《劉胡蘭》《炮彈是怎樣造成的》《不要殺他》《子弟兵和老百姓》等,大都是軍隊文藝工作者的作品。新中國成立以后,我軍的文藝工作已成為我國整個文學藝術戰線重要的組成部分,革命軍人的形象開始成為文學作品的主人公,軍旅歌曲開始進入校園、進入廣播。建軍80多年來,我軍已經擁有了一支包括各藝術門類的文藝隊伍,這支文藝隊伍正在為建設強大的國防力量作出貢獻,并已經成為我們整個國家文藝隊伍中一個不可缺少的部分、成為在遵循黨的文藝方向上最堅定的隊伍。

        我軍文藝工作有著自己極為寶貴的戰斗傳統。每個文藝團體都有輝煌的歷史,都有代表作品、代表人物,有的團體從紅軍時期延續至今,建有歷史功勛。許多團體都舉行過紀念活動,出版過紀念圖冊。我軍不少文藝工作者經歷過重大的歷史事件,不少同志離退休后以回憶錄的形式記述了自己的戰斗歷程。幾十年來,我軍文藝工作的豐富史料沒有專門的機構來收集、保存,正在不斷流失。在這個會上,我想提個建議,希望把我軍文學藝術工作史料的收集、整理、保存和研究工作提上議事日程,有專門機構和專人負責。希望軍事博物館有展覽軍事題材文藝作品和我軍文藝史料的展廳,展覽反映軍事斗爭和軍人形象的美術作品和戲劇影視作品,播放軍隊歌曲,使我軍文藝工作的優良傳統在社會上廣為傳播。

        接好紅色傳統的接力棒

        ■總政歌舞團 雷 佳

        習主席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讓我們年輕一代的文藝工作者深受鼓舞。我是2002年從中國音樂學院畢業考入總政歌舞團的,與在座的前輩相比,是一名新兵。身處在這個光榮的團隊,在倍感驕傲與自豪的同時,也深感壓力和責任。我常常問自己,我應該怎么做,才能無愧于這個光榮的團隊,我該朝什么方向努力,才能成為無愧于強軍事業的新一代文藝戰士。

        翻開我團61年的歷史,老一輩藝術家們積淀的為兵服務、為戰斗力服務的優良傳統,始終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我穿上軍裝的第一天,上的第一堂課就是學習團隊光榮歷史。當我看到前輩們在抗美援朝的戰場上,冒著槍林彈雨,用竹板、笛子、二胡等簡陋樂器,為戰士們歌唱表演時;當我看到在老山前線的貓耳洞里為戰士歌唱的照片時;當我看到在“’98抗洪”大堤上,與戰士們手挽手,共同唱響《抗洪大軍歌》時,這一個個歷史畫面,讓我內心深受震撼。

        2008年汶川抗震救災,我跟隨幾位前輩藝術家第一時間奔赴災區慰問演出。在廢墟上,戰友們舉起纏著紗布的右手向我們敬禮。那一刻,我熱淚盈眶。2011年3月,我們乘坐補給艦赴南沙慰問演出,途中遇上特大風浪,船身劇烈的搖晃讓我們每個人面色蠟黃、頭暈目眩、嘔吐不止。抵達島礁后,沒有舞臺,沒有燈光,沒有音響,我們就在烈日暴曬下的裸露礁石上,為戰士歌唱,嗓子啞了,心卻火熱。因為,我們深深知道,為戰士歌唱就是在歌唱光榮,歌唱犧牲與奉獻!

        一路走來,我深深感到,那些無私奉獻、扎根基層的官兵們是我學習的榜樣,是我藝術生命的源泉和不竭動力。只有深入部隊、心系基層、情注官兵,才能在強軍實踐中實現價值;只有和官兵們同呼吸、共命運、心連心,才能把姓軍為兵的紅色基因融入藝術人生、化為精神血脈。

        總政歌舞團是一支代表著全國全軍一流藝術水平的文藝團體,培養造就了一大批優秀的軍旅藝術家。正是前輩們對藝術精益求精、一絲不茍的嚴謹態度和執著追求,奠定了今天團隊的卓越地位。從他們身上,我受益匪淺。對此,我有一段深刻的記憶。有一次,我同一位前輩藝術家同臺演出,雖然只唱一首歌曲,而且是她演唱過千百遍的代表作,可為了在舞臺上短短五分鐘的完美呈現,開演前一個多小時她就把演出服穿戴整齊,對著鏡子一遍一遍反復練習,再也沒有坐下休息。當走上舞臺,她的每一個步伐、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都表現得細致入微。演出結束后我問她站這么長時間累不累,為什么不坐下來休息,她說:“坐下來,演出服就會弄出褶皺,影響舞臺形象。”前輩藝術家“藝比天大”的敬業精神,讓我至今難忘,成為了我藝術道路上的座右銘。

        每一個年輕人都滿懷著理想和追求,憧憬著未來和希望。作為年輕的軍隊文藝工作者,要堅守藝術理想和藝術良知,只有努力接好紅色傳統的接力棒,把藝術追求與獻身強軍實踐緊密結合起來,把實現個人理想與實現強軍目標的宏大偉業結合起來,天地才會更廣闊,人生才會更精彩。

        直面強軍實踐 反映官兵心聲

        ■總政話劇團 王 宏

        我們總政話劇團建團61年來,不管形勢任務怎么變,姓軍為兵的性質宗旨始終沒變,從反映革命戰爭的話劇《萬水千山》《沖破黎明前的黑暗》,到反映新形勢下人民軍隊火熱生活、英模人物的話劇《生命檔案》《生命宣言》,始終堅持面向部隊、面向基層的創作道路,說兵事、演兵情,團隊常年深入戰地前線、邊防哨所、洞庫海島巡回演出,贏得了廣泛贊譽和好評。

        我們的筆就是戰士的槍,我們的舞臺必須打造反思矛盾問題、服務練兵打仗的文藝戰場。我們經過反復慎重研究感到,抓問題才能有出路,攀險峰才能登高峰,演真事才能出真知,寫真人才能出真情。我們的作品必須真正觸及部隊訓練的深層次矛盾,而非隔靴搔癢、賣乖買好,這不但是備戰打仗的生死之道,也是軍旅話劇的存亡之道。于是,我們開始以是非分明的決心、勇于批判的精神、反省反思的視角來創作排演話劇《兵者·國之大事》。

        我們與參演官兵一道千里奔襲,拜作戰參謀為老師,惡補軍事課,最終以充滿安全隱患與諸多不確定因素的演習方案為戲劇藍本,大膽把演習中紅藍軍各種問題擺在臺面上深入探討。在創作過程中,我們的團隊也有爭論,要不要挖得這么深、批得這么不留余地,寫得這么不近人情。但我考慮,在這個所謂“輕文藝”日盛的時代,能否以藝術的手術刀,把長期積淀的癥結作最深層次的剖析,是對我們軍隊文藝工作者的真實檢驗。我告訴全體創演人員,我們總政話劇團就是要有用身體滾雷的精神,為軍旅舞臺藝術的突破開出新路。經過1年8個月的艱辛努力,話劇《兵者·國之大事》終于立在舞臺上,該劇不僅得到了各級領導、業內專家的充分肯定,公演后在部隊和社會上也引起了強烈反響,一致評價這部戲有兵味有戰味,真實客觀,問題尖銳,發人深省。

        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當前,軍隊政治文藝工作必將迎來一個明媚的春天。在這個新的歷史起點上,我們必須集中力量直面強軍實踐,創作出更多正面描寫軍事斗爭準備的優秀作品。明年開始,我們還將創作排演贊頌軍事科技人員研制北斗導航系統的話劇《北斗·北斗》,以及關注人民海軍發展壯大的第三部話劇《在甲板上起飛》,目的就是要傾盡全力去打造一部部高揚主旋律、謳歌新時代、弘揚正能量的強軍力作,來反哺這個偉大的時代。

        前幾年母親父親先后去世,那時我都因為身在部隊的任務一線,沒能回去送老人最后一程。搞了一輩子藝術創作的老父親在臨終前的特殊舉動,讓我終生難忘,在生命的最后時刻,他在電話的那邊故意用盡力氣大聲說話,他說你聽聽,我很好,完成任務回來看我吧。當時我并不知道,這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一句話。我不后悔自己的選擇,因為這是父輩的希望。在今后的時光里,我會繼續努力,用一顆兵心、一腔兵情,描繪好一段段激情燃燒的強軍歲月、講述好一幕幕感天動地的強軍故事、展示好一個個輝煌瑰麗的強軍影像。這條路,我們將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火熱的軍營火熱的歌

        ■北京軍區政治部文工團 王曉嶺

        從1994年起我擔任了戰友歌舞團十年團長,客觀地說,是這個職務逼迫我要帶團隊去軍營演出,讓我逐漸清醒地認識到我們應當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這十年間,我帶演出分隊和創作組走遍了戰區各集團軍團以上單位,也走遍了內蒙八千里邊防線。其實更重要的是,通過下連隊走邊防,我們真正感受到了士兵的情懷。說一個創作歌曲《當那一天來臨》的例子。那是2002年我團創作室去山西某機步旅采風,聽說他們的猛虎連正在舉行渡海登島演習前的誓師大會。我們趕去一看,戰士們正在連旗前宣誓,連旗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每一個士兵的名字,那場面讓我們十分震撼和感動。這情景深深印在我們的腦海里,就是后來在歌中唱到的那樣“看那軍旗飛舞的方向,前進著戰車艦隊和機群。上面也飛揚著我們的名字,年輕的士兵渴望建立功勛。準備好了嗎,士兵兄弟們,當那一天真的來臨,放心吧祖國放心吧親人,為了勝利我要勇敢前進!”

        我作詞的歌曲《當兵的人》《一切為打贏》《送你一枚小彈殼》《軍中姐妹》和近期唱響全軍的《強軍戰歌》,背后都有這樣的原型和故事。與其說這些軍歌鼓舞了部隊的士氣,不如說是部隊的士氣首先感染了我們。

        近期我團創演的大型聲樂套曲《西柏坡組歌》,在軍內外引起了廣泛關注和好評,被稱為黨的群眾路線教育的生動教材。回想從三年前的確定選題到今天的成功上演,實際上是一次尋根之旅。這個尋根,既是尋找中國夢強軍夢的精神本源,也是尋找深入生活之根和文藝工作者安身立命的心靈之根。從2013年劇組建立后,我們這兩年的每一個節日幾乎都是在西柏坡度過的,主創團隊先后20多次深入西柏坡和太行山的各個角落。

        這期間給我們留下最深刻的記憶,是寫作《天下鄉親》這首歌。前后寫了五稿都不滿意,第六次去西柏坡的時候,我們聽說在海拔2000米的太行主峰上有當年白求恩為八路軍戰士做手術的醫療所,就驅車前往。回來路上,我們發現路邊有一個小山村。這村子是當年誕生赫赫有名的平山團的地方。平山團當年受晉察冀根據地聶榮臻司令員嘉獎,稱它為“太行山鐵的子弟兵”,從此叫響了“人民子弟兵”這五個字。我們進了村子一看,鄉親們住的房子還是那種非常破舊的百年老屋,房子上長著茅草。當時我們開的是軍車,老百姓看見我們都很高興,就像當年子弟兵回來一樣。我們問他們,怎么光看見你們上了年紀的人,那些年輕人呢?他們說都進城打工了,說著還要留我們吃飯。我們覺得應該把這些真實的東西寫到歌里,真實的情況,真實的思想,就是最能打動人的東西。

        強軍興軍的熱土就在我們腳下,波瀾壯闊的時代就在我們身邊。要想文藝作品叫得響、傳得開、留得下,我們的創作者就要耐得住、蹲得下、沉得穩,要想文藝作品能在大地上踏石留印,我們的創作者就要在生活中抓鐵有痕。

        做合格的人民軍隊文藝戰士

        ■八一電影制片廠 翟俊杰

        習主席的重要講話是向文藝界發出的新的號召,特別是要求文藝工作者“要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旗幟”,使我倍感振奮、倍受鼓舞。我不禁回憶起我是如何從一個小兵成長為一名軍旅電影導演的往昔歲月。17歲那年,我穿上軍裝從中原大地奔赴喜馬拉雅風雪高原。在西藏整整4年,沒有回過內地。說是文藝兵,卻沒有正規的舞臺,就在硝煙散去的戰場、邊防哨卡、馬廄羊圈、兵站道班、村落草原、冰天雪地為部隊和藏族同胞演出。我們有一個更為廣闊的大舞臺,騎馬行軍、押送俘虜、搶救傷員、站崗放哨、開荒種地、戰地鼓動,都是我們的主業,都是我們的任務。我慶幸我能參加平叛戰斗和邊境自衛反擊戰,和翻身農奴一起實行轟轟烈烈的民主改革,讓我這個沒趕上“紅軍不怕遠征難”,沒趕上“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沒趕上“兩種命運的決戰”,沒趕上“跨過鴨綠江”的人補上了難得的人生價值觀和藝術啟蒙教育的一課,對我此后做人從藝受用不盡!

        難忘戰友胡漢朝,他犧牲時也就20歲出頭,連媳婦也沒娶,如今已經過去了55年,他仍靜靜地長眠在風雪高原。難忘邊防五團屠副團長,犧牲后被殘忍的敵人潑上油燒成了焦炭狀。當時我們誰也沒哭,心里只有對敵人的仇恨!外國一些反華勢力叫囂什么“西藏人權”,無恥!我親眼見過舊西藏的農奴主把農奴的頭砍下來用頭蓋骨鑲上銀邊做成吃飯用的碗,剝下人皮蒙成人皮鼓當法器,如此慘無人道的行徑和殘酷殺害屠副團長的罪惡血淋淋地擺在世人面前,那些小丑們怎么不說“人權”啦?難忘我們老十八軍、西藏軍區原政委譚冠三,在為進藏部隊作動員時響亮地喊出:“我譚冠三這把老骨頭就埋在西藏了!”老將軍逝世前囑咐一定把自己的骨灰安葬在西藏,生為保衛邊疆建設邊疆而戰,死后也要和官兵們、藏族同胞一起繼續鎮守邊關!1998年,已經57歲的我應中央電視臺邀請,導演向新中國成立50周年獻禮的電視連續劇《西藏風云》。在堆龍德慶拍攝時,我從藏式二層樓腐朽的木梯上摔了下來,胸部疼痛難忍,靠貼藏式奇正膏藥維持。后來從高原回北京后發高燒,懷疑我肺部感染。送我到301醫院做胸部透視,發現肺部沒有什么感染,倒是左側兩根肋骨骨折了。在高原拍攝了5個多月后,臨離開西藏前,我專門到譚冠三政委墓前告別,向墓碑敬了一個軍禮。那一刻我心里涌動著概括老西藏精神的那句話: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戰斗,特別能忍耐,特別能奉獻。

        件件往事,刻骨銘心。為什么我回憶了這么多?我想說,在高原上,我們身體嚴重缺氧,但精神上都吸足了“氧氣”!愛國主義、革命英雄主義和軍民魚水情滋養我成長,也為我此后從事影視導演,特別是軍事、戰爭題材影視創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我從一個小兵成長為電影導演,自然有個人的勤奮,但是如果沒有黨和人民軍隊的培育,我即使使出吃奶的勤奮勁怕也是一事無成。軍旅導演與在軍中從事各種工作的兄弟姐妹們沒什么兩樣,無非是多些“亮相”的機會罷了。這也可說是美事,但又特別需要“吾日三省、四省、五省吾身”。我多次獲得過“金雞”“百花”“華表”“飛天”“金鷹”“金星”“五個一工程”“全軍文藝大獎”等獎項,我更知道那每一項榮譽都飽含著組織、領導和戰友們的幾多心血!2005年紀念中國電影百年,國家人事部、廣電總局授予全國五十位電影人“國家有突出貢獻電影藝術家”,我名列其中。在頒獎大會上我說:“我和我們八一電影制片廠的田華大姐、王心剛大哥、黃宗江同志等老藝術家同獲如此殊榮,我很不安。就算是對我的激勵吧!”

        我要力爭做一名合格的解放軍文藝戰士,永遠謳歌親愛的黨、謳歌人民、謳歌祖國、謳歌軍隊!

        扎根高原 為兵歌唱

        ■西藏軍區政治部文工團 巴 桑

        回顧參軍從藝經歷,我始終牢記為兵服務、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宗旨,扎根雪域高原,發揚老西藏精神,用歌聲謳頌黨的偉大、展示官兵風采、凝聚戍邊力量,努力為實現中國夢強軍夢貢獻自己微薄的力量。

        我的祖父母都是農奴。從小阿爸就對我說:“共產黨、解放軍讓我們翻身做了主人,是藏族人民的大救星大恩人,你長大后一定要好好報答。”這句話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也不斷激勵著我前行。12歲那年,我被選送到縣文藝隊學習唱歌,是當中年齡最小的隊員。17歲時,被西藏自治區藝術學校錄取。隨后,又被西藏軍區政治部文工團特招入伍,踏上了軍旅演唱之路。伴隨著我的成長腳步,感恩的心愈發強烈。

        如今,我在軍旅舞臺上整整歌唱了25個年頭,也從一個農奴后代成長為一名光榮的軍隊文藝戰士,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我的每一步都離不開黨的培養,離不開黨對藏族人民的特殊關愛。我將銘記黨恩、恪守誓言,在雪域高原和火熱軍營中,努力用歌聲頌揚黨、祝福祖國、贊美軍隊,這是我一生的信念和永恒的追求。

        駐藏官兵條件艱苦、渴望溫暖,我要用歌聲為他們送去春風、滋養心田。西藏高寒缺氧、環境惡劣,被稱為“生命禁區”。駐藏官兵特別是邊防一線官兵長年與風雪為伴,條件艱苦、工作辛苦、生活清苦,尤其盼望精神食糧。我們文工團始終把為官兵演出作為主要任務,充分發揮“高原文藝輕騎兵”優勢,每年為駐藏部隊和邊防官兵慰問演出都在100場以上。為了把歌聲送到他們中間,不論天寒地凍、山高路險,每次演出我都積極參加、傾力歌唱。

        有一年冬天,駐守在“雪山孤島”的詹娘舍哨所官兵打電話到文工團,希望聽到我的歌聲。可這時已大雪封山,我只能通過電話為他們演唱。我一邊唱,電話那頭一邊傳來陣陣抽泣聲。我知道,那是他們太需要溫暖和關愛。第二年道路一通,我就申請去了詹娘舍哨所,足足演唱了2個多小時。那天,我的喉嚨唱啞了,官兵的手掌也拍紅了。看到大家興奮的勁頭和幸福的笑臉,我感到很欣慰,這不僅彌補了自己的遺憾,更滿足了官兵的心愿。從中我也體會到,把最美的歌聲送到戰士心坎上,把最好的精神食糧獻給最可愛的人,是我們文藝工作者義不容辭的責任。這些年,我先后為駐藏官兵演出1800余場、累計行程30萬公里,足跡遍布西藏邊防每個哨所,被官兵親切地稱為“雪域百靈”,還被總政表彰為“全軍為兵服務先進個人”,這是對我的最高褒獎和鼓勵。

        時至今日,我已深深愛上了火熱軍營,愛上了高原官兵,愛上了軍旅舞臺。有不少人問我,你在高原唱了那么多年,得了一身病,到底圖個啥?我想說:“我的一切都是黨和部隊給予的,我要扎根雪域高原、永遠為兵歌唱,只為官兵更幸福、士氣更高昂,西藏更穩定、人民更安康!”

        讓紅色記憶代代相傳

        ■武警部隊政治部文藝創作室 王樹增

        作為軍旅作家中的一員,我參加了中央組織的文藝工作座談會,親耳聆聽了習主席的重要講話。習主席對軍隊文藝工作十分重視,在談到軍旅作家時,他點了我的名字,在會后接見與會者時還對我談到我寫的《長征》這本書和我在央視《百家講壇》欄目所做的關于長征的系列講座。他對軍旅作家的關心和對軍事文藝作品的熟知程度,令我倍感親切。

        這些天,我對自己數十年來的文學創作進行了一次回顧與梳理。我問自己一個問題:幾十年來,作為一名文學創作者,是否對得起被稱為“人類靈魂工程師”的神圣職業?作為一名軍旅作家,是否對得起身上的這身軍裝?在漫長的寫作生涯中,自己的快樂與痛苦、清醒與思索、堅持與堅守,目的何求?價值何在?

        一個民族的歷史是這個民族的精神圖譜,民族英雄則是這個圖譜中的精神坐標。忘記歷史就意味著背叛,崇尚英雄方可砥礪前行。我從事紀實文學寫作已20多年,已經出版的中國革命戰爭系列作品主要有三部,即《朝鮮戰爭》《長征》和《解放戰爭》,每一部都是強烈憂患意識推動下的心血之作。我之所以寫《朝鮮戰爭》,就是力圖讓今天的讀者在這場戰爭中因為祖國、民族、精神、意志與他們的前輩相識相知,重溫一個人、一支軍隊、一個民族無論何時都需要的英雄主義氣概。我寫《長征》的時候,正值人類進入新千年。美國《時代》周刊邀請了世界百名自然和人文科學家,評選出影響了人類千年文明進程的一百件大事,其中中國占三件,即火藥武器的發明、成吉思汗帝國以及長征。那么,我們中國人自己對長征給予中華民族的精神財富到底知道多少又理解多少?長征之所以被列為能夠影響人類進程的偉大實踐,就在于它證明了只有堅定地保有不變的信念和理想,才能在歷經艱險與苦難時迸發出驚人的頑強與不屈,彰顯出人類精神中最寶貴的勇于戰勝一切艱難險阻的高貴品質。

        在我的中國革命戰爭史寫作中,兩卷本的《解放戰爭》是費心力最多的一部。它再現的雖然是一場戰爭的歷史,但我的再現是有主題的,即讓當代中國的執政者,特別是黨的領導干部,明晰解放戰爭歷史形成的因由,這個因由就是:人民是推動歷史前進的真正動力,中國革命的勝利是人民選擇和托舉的結果。

        文章千古事,社稷一戎衣。我崇尚文以載道的文學精神。文學不但是審美意識形態,也是社會意識形態,肩負著滋養人類心靈、托舉社會道德、浸染民族文化的神圣使命。主旋律寫作是軍旅作家的本分,因為軍旅文學藝術工作者的第一身份是軍人,我們所從事的職業是我們履行軍人職責的一部分。有人稱我的作品為“紅色記憶”,我以此為榮。紅色是中國的顏色,是革命的顏色,是軍旗的顏色,是中華民族心靈所依的顏色。我決心繼續努力,創作出更多更好的“無愧于我們這個偉大民族、偉大時代的優秀作品”,盡一份軍旅作家應盡的責任,讓紅色記憶代代相傳,為我軍強軍文化建設奉獻自己的微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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