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農民該怎樣進入城市 專家研討城鄉沖突與小說表達

　　近日，中國作家北大講壇舉行，本次活動的主題為“東西與《篡改的命》”。在題為“城鄉沖突與小說藝術的自覺”的專家研討會上，李敬澤、何向陽、陳曉明、張清華、張檸、楊慶祥、李云雷、饒翔、叢治辰等由小說《篡改的命》切入并展開探討。主題演講階段，陳曉明、張清華、東西圍繞“當下現實與小說創作”等話題展開對談。活動由中國作協創研部、北大中文系、北大中國詩歌研究院、北師大國際寫作中心、騰訊文化共同主辦。

　　2015年，東西推出了他的第三部長篇小說《篡改的命》，小人物汪長尺和他周圍的各色人等走進讀者視野，此時，距離他上一部長篇小說《后悔錄》已經過去了10年。改變了不顧一切往前沖的寫作姿態，東西覺得現在自己對創作有些“神經過敏”，但覺得寫作者需要這種氣質，“越有這種氣質越有可能寫出好小說”。

　　大家認為，《篡改的命》寫了個體的命，城市、鄉村的命，它所揭示的是一種更廣泛的不變。東西以傳統小說傳達了現代小說的精神和處境，小說還探討了人面對世界的選擇以及人與世界的關系。作家們要警惕文學對社會的想象，文學的想象和社會歷史上的真實在多大程度上是吻合的？小說作為一種虛構的形式，到底該做什么以及能做什么。

　　與會者談到，東西把主人公命運的變化和小說敘事藝術關聯在一起，主人公在每個節點上的求變都會給自己帶來傷害。在小說主人公看來，擺脫貧困的惟一方式就是走進城市，而眼下這代農民不僅失去了土地，失去了農耕文明中的人倫情感，還在城市里失去了身體和尊嚴。針對小說主人公命運的戲劇性，與會者認為，作家該按照生活的合理性去描摹，還是按照戲劇的合理性來推動小說的發展，也是值得探討的問題。整部作品隱含著一種擔憂——中國農民進城的命運究竟如何？但也有人指出，從農村到城市，在汪長尺之外，或許還有更多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