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家出版社、新疆文聯(lián)《西部》雜志社主辦,塔城市委宣傳部、市文聯(lián)承辦的朱馬拜·比拉勒作品研討會,8月28日在新疆塔城市舉行。來自北京、新疆以及伊犁州、塔城地區(qū)的30多位評論家、作家,圍繞朱馬拜·比拉勒的長篇小說《光棍》和中短篇小說集《黑駝》,進行了深度研討。
朱馬拜·比拉勒,哈薩克族,1941年生于新疆塔城地區(qū)額敏縣,15歲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近60年來用母語創(chuàng)作出版了7部長篇小說、80多個中短篇小說和大量的散文隨筆作品。已譯成漢文的有長篇小說《光棍》《原野飛雀》《寡婦》《深山新貌》和中短篇小說集《藍雪》《黑駝》。
長期從事新疆多民族文學研究的原新疆文聯(lián)副主席、《中國西部文學》主編陳柏中是國內最早關注朱馬拜作品的評論家,多年前寫有《哈薩克草原文學的全新拓展:朱馬拜·比拉勒小說論》一文。他認為,朱馬拜是國內自然生態(tài)小說的先行者,他寫人與自然關系以及草原生活、動物主題的作品尤為出色。這是一位有現(xiàn)代意識、現(xiàn)代眼光的小說家,對哈薩克當代小說的創(chuàng)新和拓展表現(xiàn)在題材、觀念、文體、語言等方面。《光棍》從自然題材轉向城市生活,從歷史文化轉向當下現(xiàn)實,觸及社會生態(tài)和政治生態(tài),體現(xiàn)了一種新的“生態(tài)眼光”,將哈薩克族近半個世紀的歷史文化、一個地區(qū)的發(fā)展和面臨的生態(tài)困境借助一個人半天多的見聞和思緒表現(xiàn)出來,使人想起艾特瑪托夫的《一日長于百年》。
新疆文聯(lián)副主席、新疆作協(xié)副主席葉爾克西·胡爾曼別克是國內翻譯朱馬拜作品“第一人”,1984年就翻譯了《隨意撿來的故事》小說系列,包括《棕牛》《白馬》《藍雪》等短篇小說。葉爾克西說,朱馬拜的小說語言有密度,有沖擊力,有獨特的魅力。他通過對語言的駕馭,抵達對自己民族文化的嫻熟運用。民族屬性、哈薩克文化因子,在他筆下得到詩意呈現(xiàn)和詩性表達,小說中,人物語言也非常個性化。
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李建軍說,讀朱馬拜的《藍雪》,讓人產生初戀般的感動。他作品中的人性之美,和解與憐憫,祝福感,對天地萬物的珍惜,是一種健康純正的書寫,同時使讀者受到洗禮,內心空間得到拓展。朱馬拜用他“去中心化”的寫作,踐行了“邊緣即前沿”的真諦,“對他的作品,致敬不遲,閱讀未晚。”
《中國社會科學》雜志編審、文學部主任王兆勝稱朱馬拜的作品是一種“綠色寫作”。“豁然洞開的開放式的書寫”,“大地般的沉穩(wěn)中開出的美麗花朵”。其小說,致力于“人”與“物”的關系建構,“知”與“不知”的辯證認知,以及“自我”向著“世界”的敞開,有縱深感,有豐富的喻意,有開放的視野。在他筆下,“人”是開闊的存在,不再是一個窄化和欲望化的主體,“物”同樣充滿了主體性,甚至是人的老師。這種完整性寫作,呈現(xiàn)出天寬地厚中的博大和超拔,以及作家的仁慈、定力與大靜。
作家出版社編審、外國文學編輯部主任陳曉帆介紹了《光棍》《黑駝》二書翻譯、編輯、出版的情況。塔城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許寧偉在致辭中說,朱馬拜是新疆哈薩克文化的杰出人物,其新著的出版,成為塔城市“文化立市”的一個支撐點,成為各民族共享的文化成果。對這樣一位本土作家的支持和推舉,地方政府責無旁貸。朱馬拜在簡短的發(fā)言中說,一是感謝,二是感動。“本以為自己的寫作已經差不多了,但聽了今天各位的發(fā)言,受到激勵。一匹老馬需要抖擻精神,再次出發(fā)了。”
研討會由《西部》文學雜志總編沈葦主持。他說,批評的功能之一是為作家“去蔽”,使優(yōu)秀作品從“隱在”變?yōu)椤帮@在”。朱馬拜的小說創(chuàng)作,向漢語世界的傳播,被更廣泛的讀者認知,是一個可喜現(xiàn)象,但僅是新疆多民族文學的“冰山一角”。他認為,此次研討會的召開,至少有以下五個方面的意義:對于新疆多民族文學共同繁榮發(fā)展的意義,使多民族文學互為鏡像、互為映照,差異性和一體性并存;對于少數(shù)民族文學向更廣闊世界傳播的意義,這一點,葉爾克西、阿里等翻譯家功不可沒;對于地方文化建設的意義,研討會的召開,將成為新疆文學2015年度的一個重要事件;對于重建公正、公允的文學評價標準的意義,反撥了習慣性的、非文學的“中心—邊緣論”;對于朱馬拜本人的意義,研討會好比“恰秀”(祝福),我們期待他的寫作老當益壯、老而彌堅。
新疆文聯(lián)副主席、伊犁州文聯(lián)主席巴合提,塔城地區(qū)文聯(lián)書記、副主席張東明,塔城市作協(xié)名譽主席藺茂奎等也在研討會上發(f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