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走了,走得如此突然!突然得叫人天地暈轉……
2014年1月13日——也就是今天下班時,我在回家的路上聽到了我的恩師、中國作家協會原副主席、中國報告文學學會原會長、中華文學基金會原常務副會長、著名作家張鍥先生去世的消息……這又是一個無法令叫人相信的事。就在幾小時之前,我還在辦公室里盤算著哪一天去我看的這位好師長、老領導!
冬至寒,心至痛……
老領導張鍥比我年長二十余年,但他一直是我成長路上的好兄長、好導師。他是著名的報告文學作家,又是新時期中國報告文學的重要組織者和創作者,一直領導中國報告文學學會工作。他在中國作家協會擔任副主席和書記處常務書記,又是中華文學基金會的創始人和老領導。說來也巧,我現在在作協的崗位和所兼任的中國報告文學學會會長和中華文學基金會理事長等職務,基本上就是他當年在位時的角色。
從這一點上講,我是他名副其實的接班人。而我記得二十多年前,當我在報告文學界剛剛開始嶄頭露角時,張鍥就如此兄長般地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建明,你在報告文學方面成績卓著,將來是我們的接班人呵!”
二十年后的2013年夏日,在第三屆中國報告文學學會換屆大會上,當我被推薦為新一屆會長后,好師長張鍥再一次深情地握著我的手,說:“建明,把學會交給你,是我最放心的。好好干,你有能力,又有那么多好作品,你是當之無愧。”
我對師長的期望和鼓勵,深表感謝。
也在差不多的時候,由師長張鍥一手締造起來的中華文學基金會新一屆理事長之職,也由我接任。老會長的他又一次將一雙溫暖的手握住我,說:“有建明你來當家,我還是最放心!”
其實,這些年的他已經重病纏身,常常行動不便,說話很少,但見我時,總是斷斷續續地不停地想把心里的話倒個干凈——我能真切地感受到他有許多話想說,但我們之間不用很多話就明白了彼此。他對我的信任每每叫我感動、催我奮進。
平時我叫他“老張”,其實應該是“老師張鍥”四個字,簡而稱之,“老張”從來沒有不高興過。
老張在文學上、在報告文學上、在中華文學基金會的事業上、在中國作家協會的領導崗位上,他的貢獻是與新時期中國作家協會會史和新時期中國文學史緊緊聯在一起的,他從安徽走向中國文壇,他以詩歌揚時代,他以報告文學記錄時代,他以熱情和激情為文學和作家朋友們鋪路搭橋……他年輕時的帥勁,令人羨慕;他領袖式的相貌,像他人一樣氣勢磅礴、氣壯山河!
他是一個絕對的美男兒!
他美在外形——五六十歲時,張鍥老師有張像片與毛澤東的形象極其相似,有一天我見后大吃一驚;
他是一個絕對的美男兒!
他美在文章上——今晚我再讀他的《生命進行曲》時,更感覺他的美:“歲月的風霜過早地帶走了我的青春,在我的胸膛里,卻還跳動著一顆熾熱的心……”
他是一個絕對的美男兒!
他美在為人上——所有與他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人,只要他認為可以并且能夠幫助的,他都會伸出熱情和真誠的雙手,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姐妹……在作協、在基金會,他老張就是一位永遠的兄長,照顧著所有人。
他是一個絕對的美男兒!
他美在對時代、對人民、對祖國的那份赤誠——他的《熱流》、《改革者》……永遠被歷史和文學記載。
他——我親愛的恩師張鍥,你讓我們永遠地記憶你。
放心,我和所有愛戴你的報告文學作家們、全國的作家們、你的好友們、你的讀者們,將高歌你的“生命進行曲”,去完成我們的生命進行曲!
2014年1月13日晚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