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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蒲荔子新書《虛榮廣場》首發
      來源:花城出版社 | 李卉 樂云天  2024年08月22日14:20

      8月18日下午,文化學者朱大可、中山大學教授謝有順、資深出版人林宋瑜與青年作家蒲荔子在花城文學院,用新書《虛榮廣場》開啟了一扇穿越時空的任意門,帶領現場讀者來到千禧年代的廣州,一起探討虛榮與真相、成長與愛情。

      蒲荔子23歲時以筆名李傻傻出版的長篇小說《紅X》,是一代年輕人的青春記憶。他被視為“80后作家領軍人物”,受到了國內諸多文學界前輩的高度贊譽。24歲時,蒲荔子作為中國青年作家的代表,被《時代周刊》專題報道。蘇童等作家稱其文字“混合了潮濕的霧氣和粗烈的蠻力”,有著“渾然天成又出人意料的意象”,能夠深刻描繪生活的暗與黑,同時又不失坦率和真誠。這種有機融合多種色彩的文字恰似兼具繁榮與混沌、清麗與復雜的廣州。

      暌違多年之后,在新書《虛榮廣場》中,蒲荔子以21世紀初的廣州為背景,描述那些終究不會通情達理的親情、愛情和友情,探討成長的虛榮與真相。書中,以男主角周楊的成長為主線,以女主角周夏雨的經歷為輔線,穿插糅合其他角色的遭遇和變化,講述了一群年輕人橫跨2003-2020年的故事。小說用生機蓬勃的語言,呈現了世紀之初廣州不可復制的實驗性和野生感。 這部備受期待的作品,描寫的是關于虛榮與真相、奮斗與愛情的成長之書,里面融入了廣州生機勃勃的現實,是人與城的對話,也是城與人的提升。

      朱大可提出,蒲荔子完成了從李傻傻到蒲荔子、從《紅X》到《虛榮廣場》的文學蛻變。他說,模仿會創造欲望或者激發、點燃、推進欲望。依據這種理論,《虛榮廣場》模仿了《紅X》里的叛逆要素,但另一方面,《虛榮廣場》中的主角從一個叛逆的少年變成了憂傷的中年人,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格,模仿的結果是創造了一個新的廣場,新的蒲荔子構筑了一個新的空間,一個新的人格在這個小說里誕生。同時,朱大可還從愛情的角度對《虛榮廣場》進行了解析。朱老師認為,愛情是當下小說或者文學唯一的剩余價值。書中所描寫的2004年那個年代,依然是一個能夠為愛而放棄生命的年代,書中所營造的那個年代的愛情價值觀,比現在要更加觸動人心。尤其是女主角讓男主角用聽診器“傾聽靈魂”的細節,讓他十分觸動,他將其命名為“聽診器愛情”,是對“靈魂真相”的曲折探問。

      謝有順教授評價:“蒲荔子用他混沌粗糲而又冷靜克制的語言,刺探人性,解剖欲望,有力地寫出了世紀初廣州那種務實而理想的精神,并致敬那個柔軟斑駁與堅韌純粹共存的時代。”謝有順認為,李傻傻和蒲荔子是一個鏡像關系,《紅X》就配李傻傻,《虛榮廣場》就配蒲荔子,這也說明當年的叛逆少年現在開始變成一個深沉的青年或者準中年,這不僅體現了時代的價值對一個人的影響和矯正,也說明在不同的年代中寫作的自我身份的確認。他還提出,文學和寫作的意義,不在于守護還大量存在的那些價值,而恰恰是守護、捍衛那些稀少的、脆弱的、看起來即將消失的堅不可摧的東西,寫作不斷地重申,就是要告訴我們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價值是不可以用別的東西交換的,是堅不可摧的。《虛榮廣場》里對愛情的復雜闡述和堅守,本身也是在重申這樣一種價值。

      作為《虛榮廣場》的策劃編輯,資深出版人林宋瑜與讀者們分享了當年出版《紅X》的故事,也介紹了《虛榮廣場》多年來大改十稿的艱辛與堅守。她認為,蒲荔子截取廣州21世紀初的一個橫切面,生動再現了那個年代的景象,混亂中充滿希望,煙火里又閃耀理想,他塑造了那個年代一群形象非常飽滿的年輕人。“這本書如果讓現在的00后、90后來讀,他們會有一種陌生感,覺得那個時代真的是那樣的嗎?但經歷過的會知道,蒲荔子寫得非常真實而生動。”

      蒲荔子表示,這本書既是總結自己的二十年,也是總結廣州的二十年。他坦誠,和很多年輕人一樣,他過往的很多經歷其實基于一種模仿的欲望,模仿很多作家,模仿很多人的生活,但模仿本質上是希望成為別人,這是一種虛榮的動力,甚至是虛偽。這也促使他思考,作為普通人,我們在模仿誰的生活?我們真正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我們對愛情的理解是不是也在模仿很多社交媒體,很多碎片化敘事對愛的解釋?比如有的是神化愛,有的是丑化愛,但無論怎么樣,可能都不是我們自己真正要的那種愛。在書中,他希望用男主角從虛榮到虛無,再從虛無到平靜并重新獲得出發的力量的歷程,探討成長中必須面對的虛榮與真相的話題。同樣,他也希望留下廣州21世紀初那段閃光的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