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繪絢爛民族畫卷 ——第十三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駿馬獎不同體裁作品述評
縱覽參評第十三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駿馬獎的百余部長篇小說,不難發現其中形成的幾種主流敘事模式:或以個人奮斗、家族傳承、地域發展為縮影,以線性之軸推演“成長史”,展示歷史的滄桑變幻;或深描特定時空的民族文化,細剖多種文化的交織互動,在特殊性與普遍性的交互中展開自己的故事;或立足于當代視野,勾勒嶄新時代境遇下文化轉型與交融的進程。當然,也存在跳脫民族題材的多元故事。綜而觀之,可謂豐富、開闊且充滿當代氣息。以最終獲獎的長篇小說《阿娜河畔》《煙雨漫漓江》《大醫》《在高原》等為例,可以更具體、更典型地觀察近年來少數民族文學創作的新趨勢與新成果。需要特別說明的是,另一部獲獎作品《花兒永遠這樣紅》以維吾爾文寫成,受限于語言能力,本文暫時無法涉及。但毋庸置疑,這五部獲獎作品提示我們應當以高度開放的視野,去努力擁抱當代中國文學共生共和的遼闊版圖。
本次駿馬獎共有54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中短篇小說集和11部少數民族文字中短篇小說集參評,經過評委會嚴格評審,最終,蒙古族作家阿尤爾扎納的《藍天戈壁》(蒙古文)、彝族作家包倬的《十尋》、壯族作家凡一平的《上嶺戀人》、蒙古族作家娜仁高娃的《馱著魂靈的馬》、土家族作家少一的《月光緊追不舍》5部作品脫穎而出。這5部作品凝聚了評委們的高度共識,從不同方面體現了過去4年少數民族文學中短篇小說創作的重要成就。
第十三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駿馬獎參評的36部報告文學作品,主題涵蓋脫貧攻堅、鄉村振興、科技創新、生態文明、模范人物、革命歷史等方方面面,是對新時代全面而深刻的書寫。廣大少數民族報告文學作家拿起手中的筆,通過身邊的人和事,書寫民族發展與變遷,共繪絢爛民族畫卷。其中,既有“國之大者”,也有“民之小事”,特別是以吉米平階的《幸福的旋律——西藏脫貧交響曲》、牛海坤的《讓世界看見》、姚瑤的《“村BA”:觀察中國式現代化的一個窗口——臺盤村鄉村振興故事》、張雪云的《“海牛”號》、周建新的《靜靜的鴨綠江》等為代表的五部獲獎作品,展現了新時代奮斗者的精神和風采,是新時代真實、立體、全面的生動呈現。這些不同風格的敘事蘊含著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具體闡釋,也印證了中華民族共同體多元一體格局。這些作品在題材選擇、采訪深度、敘事風格、思想表達等方面,都呈現出鮮明特征,也是這幾年少數民族報告文學創作新成就的重要代表。
少數民族詩人的96部詩集參評本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駿馬獎,其中民文作品10部,參評詩人涉及20多個民族。它們整體反映了2020年至2023年四年間少數民族詩歌創作所取得的突出成就和多元文化景觀。這些涉及生命、文化、區域、歷史、民族、宗教的詩歌帶有向傳統致敬的本源性特質。這些來自不同民族、區域的詩人,通過異彩紛呈的詩歌文本將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凝聚成為萬古星辰與大江大河。民族歷史、區域文化、族裔信仰、屬地性格、精神圖譜、地方性知識在當前的少數民族詩歌中被反復抒寫,在全球化和城市化背景下這些精神向度和文化載力變得愈發重要。具體到個體主體性以及創作個性來說,每一個民族詩人又從情感、經驗、語言、技藝等方面提供了差異性的多元化空間。
如果從功能角度對散文創作做一個粗略的分類,大致可以分為抒情的與載道的兩類。抒情者,抒發個人情志;載道者,表達公共思想。在本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駿馬獎的參評散文作品中,我們能清晰地感受到灌注在創作中的這兩種價值訴求,以及所帶來的內容與形式上的不同風貌。其中最典型的例子是《與父親書》和《洱海筆記》。值得一提的是,本屆獲獎作家均出生于1980年以后,他們以富于時代感的內容和具有創新性的形式,為少數民族文學創作注入新鮮的血液,帶來了生動的氣息。其中,向迅、羌人六、王小忠等人已成為當下中國文壇散文創作的中堅力量。青年作家羌人六1987年出生于四川綿陽羌族農家,上大學前便開始寫詩,在考入成都體育學院后仍沒有放棄寫作,文學創作一直貫穿在畢業后數年顛沛流離的生活中。
——第十三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駿馬獎少數民族文字獲獎作品與獲獎譯者述評
第十三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駿馬獎的評選工作已經落下帷幕,從蒙古文、藏文、維吾爾文、哈薩克文、柯爾克孜文、彝文、朝鮮文49部作品和翻譯獎申報者11人中最終產生了3部獲獎作品和5位翻譯獎獲得者。這些獲獎作品和譯者,從一個側面展現了近四年少數民族作家的民文創作和文學翻譯的基本面貌。本次民文獲獎作品及譯者無疑是近年來我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與翻譯工作輝煌成就的重要例證。我們有理由相信,在黨的民族政策的光輝照耀下,將有更多反映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優秀作品應運而生,共同書寫中華民族文化繁榮發展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