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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芳草》2024年第2期|東西:記夢(節選)
      來源:《芳草》2024年第2期 | 東西  2024年05月20日08:22

      1月4日,周六

      午夢。在深山密林里,我好像是一位戰士,但走來走去地變成了小偷,溜進農家偷東西(沒有具體物品),僅是貓腰的身體和心理與小偷抑或逃命者相似。被幾個兵追趕,逃進一農家。兵找不到人。我不知道我躲在什么地方,自己已經不是親歷者,變成了局外人、觀察者,就像小說的第三人稱敘述,或者空中視角上帝視角,只聽見兵對著農舍喊:“塞翁失馬,安之非福……”他們一直喊著,夾外國腔。忽然被鬧鈴喚醒,記起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午要去合作路直營店買酒。

      1月6日,周一

      在紐約郊區玩,跟凡一平等爬山散步。有河流有山丘,水很清澈,但我的心里一直緊張,因為我的英語不行。我不知道回紐約的路。先爬坡,見一條河流從半坡流過。河岸擺滿了幾公里長的食品袋,袋里裝滿餐桌上吃剩的生魚片。保潔員要把那些生魚片一袋一袋地扔進河里,讓河里的魚吃。我們越過河流,往山上走。走著走著,走到了我家鄉天峨縣城的老街斜坡。那是從前百貨大樓十字路口,有一塊碑,上面標著海拔12000多米。轉身,返回老街半坡,路中間擺著兩桌酒席,我的高中同學們正圍著吃。我加入他們聚餐,忽然看見有個人從另一張桌站起來,說貿易戰,說國際關系,還說我曾經到過他家。聽著聽著,我穿越到了紐約郊區,問保潔員,如何返回紐約?她指了一條路,說估計要走四十分鐘。我沿她指的路走去,忽然來了一輛四座的類似于小火車的出租車。我和凡一平還有Y作家坐上去。車子在服務區停下,我們上廁所,出來時車已開走了。夢里只剩下我一人,很緊張,在手機上輸紐約地址導航,怎么輸手機都沒有反應(這種情形夢里經常出現,比如打電話輸不了號碼,總是輸錯),越來越焦急。

      來了一個騎滑板的黑人,他說可以讓我站在滑板上跟他回紐約。我站在他身后,正前行,被一個人攔住,說要交錢才能坐滑板。黑人無奈,在旁邊等我,看他的表情是愿意拉我的。但那人好像是這一帶的地頭蛇,非要我交錢。我問多少,他說3000元。我沒同意,往前走去。他來攔我,強行從我口袋里掏出我所有的現金,有幾千美金和幾千人民幣。我與他扭打,在打斗中醒來。

      1月18日,周六

      前面七天一直在開會,住南寧飯店,每天按時作息,沒有興趣打開電腦,一些碎片似的夢來不及記錄便已忘記。

      回到家里,一個昨晚的夢清晰起來。夢見和柱林、才夫在南寧河堤路,從某飯店出來。才夫說胸口悶,感覺要發生地震。我們趕緊走。他從樓梯下到河堤,我和柱林沿公路往西走,走了幾百米發現路已經震塌了,周圍的建筑也都變成了廢墟,像爛尾樓。我們折返?;氐郊遥l現鑰匙或者一件重要的東西不見了,以為是貓咬走的。半夜起來找,到貓舍(與現實中的貓舍不同,變成進門后左邊了,而且是凹式的)。貓舍的門已打開,一丁和泰格待在貓窩里,兜兜跑出來,我想把它提進去,它耍賴。我用桿子把它掃進去。它全身的灰,太調皮了。

      1月29日,周三

      從大阪飛函館的飛機上,夢見昌憲兄(已去世)在河池日報社門前推著一輛自行車與我聊天。他的夫人和女兒在一旁看著。然后,他走了,去工人文化宮附近會一位女士。那位女士就住在文化宮附近。

      1月31日,周五

      宿日本北海道函館。

      我去一個地方開會,把家里的兩把鑰匙分別交給田原也和昌憲兄。我回來打不開門,敲門進去,看見家里兩只貓一丁和蘇格(已逝)在門前跳躍,一群做慈善的人擠滿客廳,滿姐和外孫女秦飛坐在其中。她們說要找長得像自己的小孩收養。我說怎么可能有長得像的。

      2月1日,周六

      宿北海道登別溫泉。

      夢見黃土路、李約熱和何述強來看我。我批評黃土路,說我等著你通知我去參加會議,你竟然沒有通知。他說忘了。夢里,我似乎出現過等待的情緒,就像“等待戈多”的那種情緒。去看常哥和志勇編的啞劇《檸檬》(現實中沒這個劇),我提意見,說如果過兩分鐘還沒有驚喜,觀眾會退場的,因為觀眾的期待值和忍耐度都是有限度的。大家繼續看,我作為請來提意見的“專家”必須繼續看。

      2月2日,周日

      昨晚宿北海道洞爺湖。夢見與張仁勝、凡一平、胡紅一約好去我家鄉谷里,說是有一件特別大的事需要我們去辦。上車時,有文化廳領導來送行。張仁勝說也許我們這群人去了會犧牲,這就是大事。我開了一輛豐田霸道前行,遇一輛大貨車,差點撞上。我左拐駛出岔道再繞回來,這時凡一平才氣喘吁吁地趕來,手里提著三瓶十五年的本地老酒。我原來叫他開我的車,他不開。大家上車,車變成了中巴。胡紅一打開酒來品嘗,說好喝。凡說一瓶現在要三千元。

      忽然跳到南寧,準備吃飯,叫上李約熱。凡電話他夫人和女兒,叫她們來吃飯。她們不來。我們幾個人開始喝。

      場景變成一個圖書館,走廊邊立著一個書架。架上有我的自選集。一位讀者走過,我同學盧方應問認識這個作者嗎?對方答不認識。書架晃動。方應穩住。對面是同學覃克參。他正在書架上整理書籍,這里變成了他和盧方應參加學習班學習的房間。他們從兩邊把書碼上書架,書架穩住。克參用鐵線把書串起來,他一拉鐵線,書在架子上徐徐展開,有托爾斯泰等作家的書。

      2月4日,周二

      宿札晃,夜夢,與韓少功、蔡測海先生及一群知青在河邊草地聚餐。說是知青生活結束了,大家都要回城了,于是跟村民們吃告別宴(我沒有做過知青,夢里穿越了)。吃著,遇上一位南寧來的女知青,微胖型身材,碰了一杯啤酒,說南寧見。然后,人群退去,只剩幾個人移到水邊沙灘。幾人圍著一團火聊天,田瑛兄加入,說現在的作品抄襲太嚴重,同質化太嚴重。我跟少功先生討論幾個問題,其中一個是關于故鄉的,核心是作家離開故鄉對創作有利或不利?兩人觀點略不同,但氣氛友好。忽然夢就跳到一個村民被眾村民打,被打的人說是我朋友可我不認識。他雖然被打得很慘,卻死活不愿意離開家鄉。他的故事似乎是前面我們討論話題的一個例證。

      然后夢又跳躍,我去樓頂赴飯局。電梯開,看見河池日報社同事韋榮干先生站在電梯里。我正欲進電梯,拖鞋掉了一只。伸腳到電梯下面去找,找到了,穿上,再進電梯。(這幾天在北海道泡溫泉,穿了幾次拖鞋。)

      2月6日,周四

      夢見在一社區乒乓球室,約河池日報社前同事覃革波、崖方文以及現在河池工作的作家陸祥紅打球。球桌不正規,是幾張拼的。打乒乓球之前好像先與人打了籃球。熙熙攘攘的人群擠在一個室內準備聚餐,來的都是家鄉年輕的親戚,我都認不得了。大姐向我介紹其中一對母子,說是她的孫女及重孫。忽然變成室外街道,時間應該是午飯后,人們三三兩兩地散步。L坐在草地上玩手機。作家鬼子和他夫人挽手走過,我叫L。她抬頭與鬼子打了聲招呼。

      2月7日,周五

      夢見與姜導和述平兄在一賓館室內聊天,內容是一部新電影。正聊著,我要去機場接夫人。姜導說順便幫他寄幾份合同。我接過四份合同,開車接人。接到人了,卻忘了寄合同。第二天在包里翻找,才發現一份合同是寄給某大型國營企業的,內容是融資拍電影。合同的正文被一薄紙封住,第一頁紙邊寫著幾人同意幾人反對,像是對拍這部電影的投票結果。另外三份寄給不同地方的合同不見了,我很著急,到外找,甚至返回昨天談話的室內找。但到了賓館,發現昨天談話的地方是一個地下室,從二樓下去的坡很陡且沒有階梯,所以我沒下去,又反復在箱包里找,終于全找回來了,順利寄出。

      (我跟姜導沒有聊過電影,但跟述平兄合作過。當年述平兄向姜導推薦《后悔錄》改編電影,我們差點訂了合同。)

      2月8日,周六

      夢一:欲買房,去看。從一個斜坡往下一層一層地看,看到最下面一層,靠近水邊,風景好,選了一房。鄰居是供銷社的,被人承包了做民宿,屋前一排排古樹。意識里承包者我認識,但卻不知道他是誰,反正是一位對文學有情結的人(仿佛是馬中才,他做了許多民宿)。他請我去給他們的職工上課。我下午上,晚上是凡一平和一位女商人上。女商人去上文學課,很滑稽。課后我們在樹木環繞的坪場上洗澡。坪場立了幾根柱子,每根柱子都有感應噴水口,人只要站在噴口前,水就噴出來。我試了好幾根柱子,水都不大,終于試到噴出長長水線的柱子。正洗著,那水又慢慢地縮短了,人得跟著水往柱子方向跑。那水就像男人拉尿,越拉越短。我洗澡時,許多人都在圍觀。

      夢二:我在明園新都酒店封閉寫劇本,來了幾個記者采訪,可我的室內晾曬各式各樣的衣服,包括褲衩。一位女記者要拍照,我阻攔她,不小心與她身體碰觸。我約她聚餐,她答應了。

      夢三:與佩華、一平、前領導海青先生(當年出差北歐的幾位),與國際交流處和外國語學院的專家召開作品翻譯會議,地點在一個草坪,像民大的校園。會后,佩華兄說這么重要的會議怎么會在這么簡陋的地方召開?我說沒有經費。問他小說創作進展,他說一個短篇給了《廣西文學》覃瑞強主編,長篇小說已完成初稿,正在修改中。(我的小說一直進展緩慢,夢中再一次焦慮起來。)

      夢四:在南寧飯店門前有一條岔河,岔河里倒扣著一只約50米長5米寬的船。船竟然搖頭擺尾。細看發現船下面綁著一條大魚,像巨人,有人型頭,也有腰身。魚很難受,試圖掙脫,但掙脫不了,就往泥里深深地扎。結果魚和那只船都陷入泥里,只剩下一個白點。一小型無人機飛來,在那個白點上方發射電波。魚受不了,從泥里躍出,痛苦地抱著頭搖晃??粗X得殘忍,卻無法解救。一同看這一幕的有柱林兄和中才。我們逃離到一草坪。草坪上有燈。柱林在草坪上看見一小黑體,發出嘁嘁聲,說是竊聽器。我說是南寧飯店安裝的喇叭,緊急時可通知人的喇叭。

      2月9日,周日

      夢到同學凡仁相和王光榮兄來南寧看病,我打電話給金化倫同學去不去看他們。他說去吧。然后,我和他及柱林去看他倆。到了醫院病房,化倫和柱林留下來跟仁相和光榮打牌,我回家。

      2月10日,周一

      夢一:一位舊時女友,移民柬埔寨了。她回來跟我商量結婚,并帶她母親和我去柬埔寨旅游。我倍感壓力,因為我已經有家庭了,且家庭幸福。

      夢二:莫小松先生(當年電視劇《耳光響亮》《我們的父親》《沒有語言的生活》的投資人)拉著一群人到郊外聚餐,有潘琦老領導和蘇滿勇、莫羽翼兄等。車到某處,前方修路有坑,停下來。潘領導下車打電話。我們在車上聊一會兒下來,看見路通了,要出發時卻不見潘領導。有人說柱林陪他喝油茶去了。先前小車后座擠了四人,現在莫先生讓我上另一部大巴,說大巴上的人都是去聚餐的。我上大巴,看見幾十人擠在車上。

      夢三:我把最早買的轎車開到了一個農家樂的屋頂上,怎么也下不來。在旁人的指揮下,車開下來了。車上坐著兩位初、高中時的女同學。車子轉彎,像長湖路拐公務員小區那個路口,忽然停下。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是前方路堵。她們坐在湖邊的水泥條凳上。

      2月11日,周二

      夢見去日本,得知兒子考上日本某大學藝術系,帶回錄取通知書。兒子帶著通知書與一位友仔同去日本。到了日本某火車站,到處打聽學校位置,如何到達學校?夢中插了一段我急著改機票回國要送通知書給兒子的夢,我怎么也改不了機票,一會兒點國內航空公司的APP,一會兒點日本航空公司的APP,都點不進去,非常著急。

      2月12日,周三

      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好像是列車的包間,一位心目中很重要的人物擠在我的家人中間。不知道她是誰,但知道她很重要。

      2月13日,周四

      昨晚夢見評論家洪治綱教授請作家麥家到廣西民族大學武鳴校區講座。武鳴本在南寧城的西北部,但夢里卻在東南方向,即邕寧區的位置。現實中治剛在杭州師范大學任職,夢里是武鳴校區的領導。學生們到齊了,麥家因跟一老板談事沒有到場。治綱電他。他說網上有他的演講視頻,讓治綱下載一段來放。因這個講座的插曲,我知道麥家在南寧。我約麥家在十字路口的咖啡廳見面。他說那邊賓館住得太差,我讓他搬到我現在住著的賓館來。我在建政路與圓湖路交叉路口的某賓館開會,還沒退房。麥家搬來了,我走路回家。夢里的家還在民主路。

      2月14日,周五

      夢見我被拉去演話劇,沒有劇本,臨場發揮。演著,劇場變成了河池學院的劇場。師生們看演出,我勉強堅持演完上半場。但下半場不知道故事如何演繹,仿佛演的是手上正在寫的這個小說,沒有方向感。休息間隙,我叫來導演黃光武(廣西電視臺的),想推掉下半場的演出。他來了,沒有商量余地。來了一位同臺的演員,具體不知道是誰。話劇是《雷雨》和別的話劇的綜合體,我想干脆解構,一邊演,一邊講創作方法,這樣也許能蒙混過去。路過大樓,樓上傳來院領導的聲音,說當年羅海鴻引進某某人才是對的。羅是過去廣西日報社人事處長,這個人才也不是他引進的,完全是張冠李戴。

      2月15日,周六

      夢見與夫人、岳母一道回天峨過年,同去的有夫人的閨蜜一家。他們家是南丹的,我們住在南丹。我們不能前往天峨,困在一間白墻壁的房里,我只好每天趕寫新的長篇小說(現實是正在趕寫長篇小說《回響》)。這個夢里的小說與現實中的小說一樣難寫,我在墻壁上畫滿了人物和情節線索。依稀記得夢里小說的某個情節與現實中寫的這個小說相似,我在墻壁上奮筆疾書。

      2月16日,周日

      午夢。從一堵墻外走過,聽到主席臺上有人在大聲講話,像領導做報告。墻內是大型體育館,我想場內至少有幾萬人才配得上領導講話的口氣。于是爬上墻壁,那墻壁是殘缺的土墻。站在墻頭一看,底下仿佛羅馬或阿爾及利亞某個劇場的廢墟。沒有一個人,只有幾位做燈光的和講話的人。問了才知道,講話者是個試話筒的,等會兒這里要召開NBA巨星科比的追悼會。(科比墜機去世了,這幾天美國籃球界正在追思。)出現科比在墻壁外籃球場投球的畫面,又出現NBA球星韋德投球的畫面。

      2月19日,周三

      夢到在一個度假酒店,有我和夏宗蘇(多年朋友)、廖九明(家鄉村主任)、昌憲兄(好朋友,已故)。我在水池游泳,水很清,水流激,游的時候被水往下沖。廖九明引導我往旁邊上岸。要離開此地了,我們在打牌,似乎還有化倫兄。宗蘇帶來煙、酒和皮鞋。我們出發,走了一會兒,我發現有東西丟在酒店,回來取。服務員拿出串在一起的三只皮鞋,一只特別大,腳伸進去,腳拇指戳到前面,皮鞋是破的。另外兩只鞋牌子與大的這只不同,碼數、質量都有差別,一只是正貨,一只是假冒產品。兩只不同的鞋穿在腳上,不對稱。我問老夏為何買這樣的鞋?他支支吾吾,說也許可以退。我問花了多少錢?他說三百多。我用微信轉錢給他。

      2月20日,周四

      在福建,某領導視察,我和謝有順兄陪同。在一個地級市,領導看風景,逛景區小攤。一個小攤在出賣印有他書法的扇子,他買了幾把。來到一個壁立千仞的門框形的山景處,山邊是清亮的河。大家繞兩山一周。然后回到賓館,領導要打牌,有順跟他一邊,我跟另一位一邊。牌規誰都不懂,他怎么出大家就跟著出,反正就是讓他贏。旁邊一間房內,廣西某領導在寫書法。才知道,他跟打牌的領導是熟人。白天視察,碰見田瑛兄參加的作家采風團。有順介紹領導跟田瑛認識。田瑛說這位領導是假領導。我們都說是真的。領導寫了一幅書法給我,我當即轉送給采風團一位作家。領導明天離開,我用手機訂回南寧的機票,卻怎么也搜不到我出發的地名,就連這個地方叫什么名我也是模糊的。搜不到出發地,就沒法訂機票。我不停地想辦法,用導航軟件定位也弄不出地名來。打電話給航空公司,公司人員說為什么不從福州飛南寧?此地雖有機場,但只有深夜十二點飛南寧的,或者中午有一趟要經停別的地方。我不想從福州起飛,還在試圖訂從這里出發的機票,可就是找不到這個城市的名字,似乎有了地名,可這個地名卻怎么也輸不進訂票系統。

      2月23日,周日

      午夢。在谷里生產隊牛圈旁(童年時的記憶),與河池工作時的一位女同事散步,但怕別人說閑話,不敢一起走。牛在前面,我和她在后面。忽然,響起隊長的聲音:“看啊,有人破壞生產隊的耕牛啊?!蔽覀冸S即彈跳似分開。

      2月25日,周二

      昨夜夢:在美國,與J。到中餐館吃飯,J點了一個烤肉,全是肥的,再加干竹筍。因J不吃豬肉,就把餐給退了。J和我上廁所,廁所很臟。我后出來,到園子里的石凳旁,看見一壯碩女子與J對座。壯碩者在責怪我們退餐。其間來了一位苗條的服務員,叫J的名字。J未回應。苗條服務員回去。這時,J才發現錢包不見了?;厝フ?。服務員都說沒看見。

      我開著一輛貨車到美國某鎮,聚餐的有柱林,加一個江蘇游客,說要跟我們合餐。吃飯時點菜,眾口難調。忽然,J消失了。我不會外語,聯系不上,手機不通,著急,到處找,找不著。發現一旅游公司號碼,該公司曾為尋找失蹤的旅客而募捐。公司的畫冊上有人事部領導的金句。我電話打過去,找J。對方以為我是騙子,掛了。著急。

      午夢。到一豪宅,其中一房間是主人被殺之地。木地板,一個長矮柜,一張長長的床。女主人介紹這是她前女婿被謀殺的房間。她帶我進入另一間,屋內有一小孩子,是她前女婿和女兒的。她煮了紅棗湯給我和她的女兒喝。她女兒不見了,我一個人在房間喝湯。

      ……

      (全文請閱《芳草》2024年第2期)

      東西,本名田代琳,1966年出生。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回響》《篡改的命》《后悔錄》《耳光響亮》,中短篇小說《沒有語言的生活》《我們的父親》《你不知道她有多美》《私了》《天空劃過一道白線》《飛來飛去》等。長篇小說《回響》獲第十一屆茅盾文學獎,中篇小說《沒有語言的生活》獲首屆魯迅文學獎。作品被翻譯為多國文字出版,多部作品被改編為影視劇。現供職于廣西民族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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