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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不負時代、不負英雄、不負人民 ——四川作家胸懷“國之大者”的使命與擔當,兼評“大愛無聲,四川雄起——四川作家防疫抗震作品選”
      來源:文學川軍(微信公眾號) | 劉小波  2022年09月30日09:58

      編者按

      9月5日,四川省作家協會發起關于動員全省廣大會員作家聚焦重大現實題材講好四川故事的倡議,號召作家主動投入當前重大現實題材的采訪書寫。倡議一出,作家百應。據不完全統計,截至9月18日,全省作協系統共收到主題創作作品5179篇(首),其中在各級報刊、新媒體發表(不含微博、朋友圈)4217篇(首)。在這些文學作品中,作家們投入到抗高溫、抗疫、抗震救災等重大現實題材的采訪書寫,通過鮮活生動的先進典型事跡,講好新時代四川故事。

      四川省作協創研室第一時間積極響應倡議,及時在《文學川軍》公眾號上開設“大愛無聲,四川雄起——四川作家防疫抗震作品選”專題。截止9月25日,《文學川軍》公眾號連續推出專題16期,共推出詩歌、散文、報告文學(非虛構、紀實文學)157篇(首),文學評論8篇。

      在本次主題創作征文結束之際,我們特別邀請青年評論家、《當代文壇》編輯部主任劉小波撰寫評論員文章,對四川作家胸懷“國之大者”的使命與擔當暨《文學川軍》推出的作品進行了全面梳理和總結。

       

      一 高效運行機制下的新時代重大現實題材書寫

      2022年的四川,不斷遭受著各種災難的侵襲,英雄的四川兒女們迎難而上,堅韌不拔,排除萬難,生產自救;來自祖國的幫扶源源不斷,可歌可泣的故事接連上演,發生在與災難搏斗中的點滴成為文學創作極為重要的素材。面對這樣的重大現實題材,四川作家胸懷“國之大者”的使命與擔當,第一時間投入這場“戰役”和抗震救災之中。四川省作家協會針對當下我省所遭遇的系列災難,第一時間發出倡議,提出抗擊疫情、搶險救災就是廣大會員作家面前最重大的現實題材;廣大會員作家生產生活的單位、廠礦、企業、街道、社區、村社就是會員作家“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新時代文學實踐點;我們身邊的廣大基層黨員干部、醫務工作者、社區工作者、志愿者等就是我們書寫歌頌的人民群眾。這份倡議,深刻體現出文學對現實的介入功能,彰顯出文學的現實價值,也再次印證了現實主義文學的永恒光輝。倡議發出以后,作家們及時行動,拿起手中的筆,書寫重大的現實題材,以參與救災的各個行業的工作者和堅韌的受災民眾為對象,用文學這一偉大的精神食糧撫慰生者、悼念逝者,歌頌英雄、歌頌人民、歌頌英雄的人民,感恩祖國、回饋社會。

      抗擊疫情、抵御高溫、抗震救災等相關題材的書寫是毋庸置疑的重大現實題材創作,顯示出現實主義文學精神的蓬勃生命力。這樣的寫作表明作家不負時代、不負英雄、不負人民,體現出文學這一“國之大者”的使命與擔當。新時代重大現實題材書寫首先體現出了一種鮮明的時代特性,是文學與時代共振的試金石。從災難文學書寫這一重大選題來看,新時代的文學書寫在一種高效運行的機制保障下進行。文學創作體現出一種協同性,作家們不是單打獨斗,僅僅依靠個體微弱發聲,而是在各種組織機構安全高效的機制有力保障下,有序合理開啟了災難文學的書寫,省市作協宏觀布局,各部門分工協作,為作家創作提供有力的保障。作家們在機構的精心組織下,通過組織機構所提供的選題策劃、發表渠道,將個體心聲以最迅捷的方式匯入集體合唱中去。

      此次由四川省作家協會倡議的“聚焦重大現實題材·講好四川故事”活動,便充分印證了這一點。四川省作家協會精心組織,打通作品收集、發布、宣傳各個環節,連續推出了十余個“抗疫”“地震救災”相關文學專輯,發表了一大批作家的數千件作品。作家構成上,老中青三代作家都有發聲,在體裁上也囊括了詩歌、散文、報告文學等多種體裁。組織工作上,各地市州作協高度配合,通力協作。一首首詩歌,帶去了對災區人民心靈的撫慰,凝聚了共同抵御災難的力量;一篇篇散文、報告文學,記錄下那些感人至深的瞬間,銘記了那一個個英雄的名字;一則則小說,既有心靈的撫慰,也有生活的哲思,思索當下,啟迪未來。

      另外,當下的重大現實題材書寫體現出一種時效性,這得益于傳媒技術的發展,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對現實做出反應,與新聞通訊的時效性相媲美,在深度上則有自己更為獨到深入的一面。以更具人文關懷、更富藝術性的手段,配合著新聞通訊,引導著一種堅韌、博愛等正能量的傳播。以這次四川省作家協會所倡導的現實題材書寫為例,就充分利用了新媒體的獨特優勢,在《四川日報》《星星》《四川文學》《川觀新聞》《文學川軍》《四川作家網》《巴金文學院》等網站、新聞客戶端以及微信公眾號等平臺上,集束式推出作品。還利用“千里共嬋娟——中秋賞月云連麥”這樣的活動,通過云連麥,用文學的形式將災區人民的感恩心聲傳遞出去。傳統媒體也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應,《光明日報》《人民日報》等媒體也第一時間刊發了四川作家創作的災難文學作品。

      如同救援工作本身的系統性一樣,文學事業也在一種有機通過文學組織機構的周密部署、精心組織,聯合新舊媒體,打通發布渠道,最大程度減少出版發表所需時間,能讓作家們以最大的熱情投入其中,也正是在這樣一種有效機制的充分保障下,誕生了諸多優秀的以救災為主題的重大現實題材作品。

      二 面對現實,多種文學體裁群星閃耀、神通各顯

      面對現實,各種文學體裁有其自身的言說特點,在突如其來的災難面前表達也不盡相同。詩歌以最快的速度進入現場,詩歌的抒情性能夠滿足災難面前的“第一聲”抒情需要。冉杰的《獻給飛向瀘定的藍朋友》、孫梓文的《新版“飛奪瀘定橋”速記》、曲吉達瓦的《寫給瀘定》等詩歌都以當代版的“飛奪瀘定橋”為切入點,用現代的救援英雄與戰時的英雄同框,將歷史與現實并置,書寫不同時代的英雄,把這片英雄土地上的抗震救災歷史化,一種厚重的底蘊油然而生,一種熊武有力的回答也呼之欲出:在這樣的英雄土地上,還有什么災難能夠難道當下的人們呢?對逝者的追思與安魂也是詩歌的要義,鐘漁的《哀悼日》和黎正明的《讓我們扶著你受傷的名字前行》,在瀘定地震中受難者“頭七”日推出,經過了多日的感情醞釀,作者將那種噴涌的情感克制住,以較為冷靜節制的抒情緬懷逝者,希冀未來。

      災難詩歌既追求時效性,也注重詩性表達。曹紀祖的《我和你》是疫情下對生活的沉思,個人的體悟與社會的聲浪琴瑟和鳴,所有的思緒只為“請你朗誦一首詩/朗誦普天同樣的心情”。黎正明的《閃閃的紅星》書寫地震后,解放軍和武警部隊官兵、民兵預備役人員等救援力量迅速反應,投入搶險救災,詩歌提煉出“閃閃的紅星”這一意象,將英雄符號用在當代英雄群體上,書寫英雄的傳承。尹向東的《通道》同樣將“八十七年前”的勇士與當下的救援英雄聯系起來。王亦北的《世間所有的白——致醫務工作者》反復營造“白”這一意向,用階梯式的句式,詩意地歌頌醫務工作者,通篇不見醫務人員,卻句句指向他們。楊素宏的《紅石灘懷想》通過對友人的傾訴,表達一種生命的關切。

      散文也迅速做出反應,作家們面對災難的所思所想很快訴諸筆下。雍措的散文《“危險”的隱喻》抒發了一種濃郁的感恩之情,如果說前半部分還較為理性的話,后半部分就是情感的火山噴發,作者用了一連串的“……,我流淚了”的句式來直抒胸臆,而原因也相當簡單,就是發自內心的祈禱與感恩,是對生命的悲憫與尊重。格尼的散文《地震日》借用汶川大地震時,讀小學一年級的女兒驚惶過后雙手合十祈禱全人類都平安,再次提出我們祈禱全人類平安的心愿,并對災后重建充滿了信心。

      報告文學作為紀實性的體裁,素有“輕騎兵”之稱,自然也不甘落后。陳果的報告文學《臨時家長》記錄了地震發生后由學校老師充當的“臨時家長”照顧孩子們的故事。地震發生后,交通受阻,孩子們不能回家,“臨時家長”勇擔責任,最后讓每一位孩子安全回家,顯現出災難面前教師群體的擔當。杜宗林的報告文學《地震時,我守在核檢現場》記錄了核酸檢測現場遇到突發地震的情況,疫情防控與抗震救災的雙重壓力讓每個人都緊繃著神經,但是,在基層干部、醫務工作人員和志愿者的齊心協力之下,在每位群眾的密切配合下,一切工作都有條不紊在推進。以一個生活的小切片預示著“陰霾終將散去,希望就在前方”。李靖的《薔薇,在方艙靜悄悄地開》是一則人物通訊,刻畫了一位舍棄小我,勇擔大任的醫務工作者形象。

      篇幅較小的小小說、短篇小說也有佳作涌現。稅清靜的小小說《真假“大白”》通過書寫一個人的“被迫”轉變,來反映環境帶給人的改變,也強化了這種面對災難所凝聚起來的精神的強大感召力。龔旭東的小小說《段侻打針記》則通過一個從小怕打針的人在當下打新冠疫苗、做核酸檢測卻十分積極的反差書寫,來表達普通人對疫情防控的配合,這是社會責任感的表現,也是個體層面的貢獻。蒲靈娟的兒童文學《秋的味道》通過兒童的視角來書寫醫務人員,并通過孩童為媽媽準備花朵的細節,營造出災難環境中的溫馨,寫出了一種特別的感恩之情。

      此次災難題材還有很大一部分是感恩文學,書寫記錄偉大祖國人民與災區兒女同呼吸、共命運的民族精神,“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四川人民絕不會忘記那些絕境中所伸出的援助之手。楊一父的《我看見(組詩)》就是感恩的表達,詩人并不單是自己感恩,而且捕捉到了普通群體發自內心的感激之情,詩歌截取了幾個生活場面,通過百姓送別救援隊的實錄,將這種魚水情深表達出來,既通俗,又詩意。王守槐的《橙紅色的火焰》、呂雄文的《今夜,一朵朵橙黃被月光洗亮》也是感恩救援人員的書寫。懷揣感恩的心,加上不畏一切災難的雄心與決心,還有什么是不可戰勝的?災難文學,并不僅僅是一種應景的書寫行為,或者僅僅指代那些急就章的作品,更多的指向作家的使命擔當和文學情懷。四川多次遭受大災,每一次都展現出了一種大無畏的精神,這種精神昭示著四川人民是壓不垮的,文學川軍每一次都在場,通過書寫人民面對災難所作出的選擇,提煉了一種民族精神,一種不畏一切苦難、壓不垮的精神。

      三 現實題材創作,文學永恒的要旨與光輝

      習近平總書記的《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指出,“文藝深深融入人民生活,事業和生活、順境和逆境、夢想和期望、愛和恨、存在和死亡,人類生活的一切方面,都可以在文藝作品中找到啟迪。”對重大現實的關切,正是對此最好的詮釋,災難與逆境,也是現實的一部分,需要作家用如椽大筆去記錄、去歌詠、去感懷、去吶喊、去鼓舞,以對現實最大的關切書寫中華民族新史詩,凝聚偉大復興精神力量。

      現實題材是文學永恒的主旨,災難文學是現實題材的題中要義。對災情的關注與書寫,再一次雄壯地回答了文學從哪里來、到哪里去的問題。文學,就是來源于生活,現實,就是作家創作的唯一源泉。我們國家歷來重視文學為誰服務的問題,旗幟鮮明地指出文學應該為人民服務,源于人民、為了人民、屬于人民,是社會主義文藝的根本立場,也是社會主義文藝繁榮發展的動力所在。新時代文學要在對人民立場的堅守中,書寫生生不息的人民史詩。災難文學的書寫,依舊是服務人民的。災難面前,四川作家從未缺席,他們始終將人民放在首要位置,聚焦抗擊疫情和抗震救災等重大現實題材,積極主動記錄書寫人民解放軍、武警部隊官兵、民兵預備役人員、消防人員和醫務工作者、基層黨員干部、社區工作人員、志愿者等先進典型事跡,用文學助力災害救治,書寫新時代四川故事。

      英雄的事跡無窮盡,作家的寫作也是無盡的,這些光輝事跡、偉大英雄,民族精神,是怎么書寫都不為多的題材。但是如何更好地體現出文學的獨特價值來,仍是作家們不斷思考的點,災難文學需要理論批評的深度研究,如何擁有一雙“巨視之眼”,對災難進行深層思考,找到恰當的切口,仍是作家們需要思考的問題。在這方面,四川作家阿來的災難文學書寫提供了某種參考。眾所周知,長篇小說等大部頭作品雖不能一時半會兒就創作完成,但是面對突發災難,作家的思考一刻也沒有停止,在災難過后,依然會有作品問世。阿來主席的《云中記》正是這方面的代表,災難發生之時,阿來當了八個月志愿者才回家,后來汶川重建,也回去看過。在大地震過去十年后出版,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十年,但是從地震發生到作品完成,他對災難本身的思索一直沒有停止過。近年來,阿來一直關注著疫情之下的社會與生活,并在醞釀著合適的作品,據他的采訪,他已經創作出了初稿,遲遲不肯發布,他認為,現實本身很復雜,文學怎么寫,表達到哪個程度,還得再看看。修改也需要一個冷靜期,寫作要冷靜。這種虔誠與敬畏,是對文學的負責、對現實的負責、對生命的負責。

      “鐵肩擔道義、妙筆著文章。”新時代中國作家及文學工作者,要牢記“國之大者”,描繪新時代的精神圖譜,塑造新時代的新人形象,書寫新時代的新史詩,增強人民精神力量,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強大的價值引導力、文化凝聚力、精神推動力。災難文學,能夠為救災工作提供強大的精神動力,能夠凝聚各種力量,能夠記錄下這彌足珍貴的奮斗的、拼搏的民族精神。災難文學的書寫和研究,是文學史書寫中濃墨重彩的一筆。長期以來,四川省作協帶領全省廣大作家和文學工作者堅持“二為”方向、“雙百”方針,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圍繞中心、服務大局,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熱情謳歌火熱實踐,豪邁書寫時代精神,全力推進文學惠民。在各種緊要關頭,全省廣大作家始終立時代之潮頭,感社會之變化,發思想之先聲,創作了一大批文藝精品,形成了人心凝聚、精神相依、團結奮進的精神紐帶,為社會發展和時代變革提供了強大的精神動力。

      “文運同國運相牽,文脈同國脈相連”,文學事業的發展關乎家國命運,是時代的反映,同時文學也是在時代的關照中奮力前行。文學書寫應當在現實主義耀眼光芒照耀下砥礪前行,深入貫徹“講話”精神,遵循“意見”方針,針對文藝現狀和工作實際,主動投入當前重大現實題材的采訪書寫,以筆為援、共克時艱,通過鮮活生動的先進典型事跡,講好新時代四川故事,努力推出更多記錄偉大時代,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為災難救治提供強大的精神動力,創作出更多的激勵全川人民奮斗熱情的優秀文學作品。進而,豎起文學大纛,在推進四川高質量發展中展示文學川軍的時代價值,為祖國為人民立德立言中展現文學的力量,踔厲奮發,勇毅前行,為四川文學事業大發展大繁榮貢獻力量,以優異的成績迎接黨的二十大勝利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