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作家劉霄:用長篇小說《最后一任扶貧隊長》記錄脫貧攻堅壯舉
圖為劉霄。 本人供圖
41歲的劉霄人生中有很多次意想不到,他沒想到自己的人生會與脫貧攻堅有關系;更沒想到“信馬由韁”寫的小說《最后一任扶貧隊長》,斬獲內蒙古自治區第十五屆精神文明建設“五個一工程”獎。
8月13日,劉霄在呼和浩特接受記者專訪時坦言,“某種意義上,這些意想不到,其實也是對自己駐村工作兩年半最好的回饋。”“能用手中的筆,記錄脫貧攻堅這段歷史,是一名作家的榮幸。”
讓劉霄頗為興奮的是,長篇小說《最后一任扶貧隊長》出版后,評論界對該書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有評論家表示,“從文學性來說,小說《最后一任扶貧隊長》的內核靠近鄉土文學,能讀出梁曉聲的質樸和劉亮程的孤獨。”“部分情節有莫言小說的傳奇色彩……為小說增添了許多文化地理色彩,也讓枯燥的扶貧工作變得生動而精彩。”
作為內蒙古自治區旗縣級融媒體運營服務中心副總編輯,劉霄此前已出版了散文、雜文、短篇小說集《阿Q的微信朋友圈》,散文集《狗這一生》《遇見你,所以愛》。值得一提的是,散文集《遇見你,所以愛》,得到當代著名作家賈平凹,著名雜文家、魯迅文學獎得主鄢烈山聯袂推薦。
“單位忽然征求我意見,想讓我去內蒙古興安盟科右中旗駐村扶貧,那是2019年4月的一天。”劉霄告訴記者,當時單位組織找到自己談話后,最終赴2000里之外的科右中旗做駐村扶貧工作。
“我出生在農村,在農村生活了20多年,對農村非常熟悉,我覺得我能勝任這份工作。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我一直有著濃厚的農村情結。”劉霄這樣解釋他參與駐村扶貧的理由。
圖為劉霄作品《最后一任扶貧隊長》。 李愛平 攝
“盡管如今說起這一切顯得很輕松,但真正走到扶貧一線才發現一切都沒有那么簡單。”劉霄回憶說,2019年4月到2021年9月的這兩年半中,他的住宿可謂簡陋,“就住在當地村子旁邊的一個平房,一張床,一套行李,僅此而已。”
“上廁所是旱廁,沒有洗澡的地方和設備,無奈之下,找了一個大塑料桶,灌滿水,放到一個鐵架上,白天把水曬熱,晚上時沖一下,算是洗澡。”
“除此外,院子里經常有蛇出沒,在蛇還沒有冬眠的時候,我幾乎天天都能見到蛇,最多的時候,一天見到過4條。”“我們居住的地方占地有70多畝,非常空曠,白天除了工人干活時,平時很少有人,到了晚上,風一吹,鐵皮、窗戶‘吱吱呀呀’的,膽小的一個人都不敢待。”
在這樣的條件下,如何做好駐村扶貧工作考驗的是一個人的定力。
劉霄受訪時表示,在過去的兩年半中,自己一直自我告誡,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貧,忍得住孤獨。”他透露,這也是自己創作長篇小說《最后一任扶貧隊長》的最早動因。不過,他強調,“在駐村扶貧期間,寫作是偶爾冒出來的念頭。”
劉霄告訴記者,在未去興安盟科右中旗駐村扶貧時,對駐村工作隊、第一書記、建檔立卡貧困戶、精準識別、退出序列、危房改造、基礎建設、產業扶貧……這些詞語相對比較模糊。
“之前這些詞匯,都是通過新聞報道了解到的,缺乏實打實的體會。”劉霄說,通過兩年半的駐村扶貧經歷,他理解了脫貧工作的復雜性、艱巨性,完全和外界想象的不一樣,“基層工作必須實事求是,不是文件上所展示的,也不是匯報材料中所呈現的那樣簡單。”
面對扶貧工作的復雜一面,劉霄覺得“必將載入人類史冊的脫貧攻堅壯舉,可以說是天然的好素材,如果不能更好地記錄下來,未免有些可惜。”
“我覺得有必要以文學的形式,將脫貧攻堅這件大事記錄下來。”劉霄透露,在具體寫作中,因為是親歷者,寫起來相對比較容易,“為了防止對號入座,整部小說的人名地名都進行了虛擬,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也沒有可對號的原型。”
在這部長篇小說中,記者注意到,盡管劉霄是以小說的形式出現的,但書寫的背景是黨中央提出的“三大攻堅戰”之一的精準脫貧,所以書中涉及的內容,都是脫貧攻堅的真實寫照。
在撰寫這部長篇小說中,讓劉霄感慨萬千的是,“當我寫到2021年2月25日上午,全國脫貧攻堅總結表彰大會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這一幕時,眼淚忽然不爭氣地流了下來。”“那一刻,覺得自己既參與了脫貧攻堅,又寫了一部書,何其幸運。”
“更為關鍵的是,這部長篇小說可以讓后人或者那些未參與脫貧攻堅偉大工程的人們,了解這一波瀾壯闊的人類史上的奇跡。”劉霄如是總結道。
“雖然這部書只以一個鄉村為原點展開了脫貧攻堅的敘述,但它是整個中國脫貧攻堅的縮影。”內蒙古評論家張曉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