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記》后記
少就是多。之前我說過這個話,在后記中要兌現。
我在由自己策劃和主編的“密涅瓦詩叢”中,加入了自己的詩集,也算“搭便車”了。但我希望自己的搭車,并不純然是一個近水樓臺占便宜的事情。我希望能借此來檢點一下自己,比如我總感覺自己的語言還有問題,不夠直接和感性,不夠準確和犀利,不夠豐富和厚實等等。這不是謙虛,是實實在在的一種自我反思。所以我希望能夠借機推進一下自己的寫作,希望有所變化和有所突破。
見賢思齊吧。
我的寫作大概在2016年末重啟,之前經過了一個漫長的停頓期,間或有沖動,但產量低,也不夠有專業性。2017年出版了《形式主義的花園》,算是一個刺激;此后保持了較高的產量,也得益于《花城》、《十月》、《鐘山》、《作家》、《人民文學》等雜志的推助,大概出現了一個為期兩三年的興奮期。2018至2019年所寫下的150首左右,結集成了《一只上個時代的夜鶯》。
2020年后,我似乎進入了一個相對的衰減期,產量約下降了一倍。整個2020年,在疫情影響下,我的注意力轉向了散文隨筆的寫作,作品主要結集為《春夢六解》。但此次打點箱籠,也大概有新作60余首,且寫了一首300余行的長詩《鬼魂詩》,加了少量舊作,變換了一些形式,比如加了“寫作手記”等元素,可能會使詩集的信息量得以增加。
關于寫作的一些想法,在前面的文字里都已經交代了。這里我想說的是謝天謝地,我還能夠持續寫作,這應該感謝生命中的各種機緣,感謝朋友們的鼓勵。我希望自己能夠一直寫下去,寫到別人不能忍受為止。
感謝趙暉女士,她作為西苑出版社的領導,對這套書的出版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在編纂本書和整套叢書的過程中,我都感受到了她清風明月般的思想、氣質與境界。也感謝作家李洱,他是我與趙暉相識的接駁人。而且,他對于詩歌的理解,也時常對我構成神妙的啟示。他雖然是個不分行的寫作者,但在骨子里卻是一位真正的詩人。
2021年5月26日夜,北京清河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