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寫獨龍族命運變遷的壯麗史詩 ——長篇報告文學《獨龍春風》作品研討會綜述
“我有幸穿行在高黎貢山和擔當力卡山之間,這兩座山脈,見證著這里所發生的一切。在所有關于獨龍族的歷史中,沒有任何一個時期像現在這般發人深省,一個世代居住在獨龍江畔的人口較少民族,如何抬起了頭、挺高了胸、邁開了步,勇敢地、有尊嚴地站在了時代的面前,這個答案就在《獨龍春風》里。”在長篇報告文學《獨龍春風》作品研討會上,該書作者之一的段愛松這樣講述自己的創作感受。
近日,長篇報告文學《獨龍春風》作品研討會在北京和昆明兩地同步舉行。參會作家、評論家、出版界人士對作品的主題思想、創作特色及藝術價值進行了探討。
1 記錄獨龍族發展巨變為中國減貧史留影
獨龍族,一個祖祖輩輩生活在云南邊陲深山峽谷里的少數民族。新中國成立前,獨龍族還過著刀耕火種、結繩記事、狩獵為生的原始生活。新中國成立后,獨龍族實現了兩次歷史大跨越——第一次是實現當家做主,從原始社會末期直接過渡到社會主義社會;第二次是在脫貧攻堅戰役中“一步跨千年”,于2018年實現整族脫貧,邁進小康社會。
作家潘靈、段愛松深入地處怒江峽谷的貢山獨龍族怒族自治縣獨龍江鄉,歷時3年,從生活中汲取素材,寫出了《獨龍春風》這部45萬多字、厚重且鮮活的長篇報告文學作品。與會作家、評論家表示,作品站在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和中國減貧史的高度,全方位講述了獨龍族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成功實現兩次跨越,與全國人民一道邁入全面小康社會的故事,堪稱“一部書寫獨龍族命運的壯麗史詩”。
作為中國作家協會“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重點選題,《獨龍春風》在《人民文學》雜志2021年第11期首發,并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同步出版。
中國作家協會書記處書記邱華棟表示,《獨龍春風》兼具豐厚的文獻性和獨特的文學性,既注重歷史考據又結合現實調查,既腳踏大地又仰望星空,踐行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用優美的文字、生動的形象記錄獨龍族的發展變化,為中國減貧史留影,為新時代中國夢立言。同時,作品讓讀者真切感受到獨龍族人民發自內心的感黨恩、跟黨走的真情實感,展現了中國共產黨在不同時期創造的偉大奇跡,是對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形象最好的詮釋。
在中國作協書記處書記、《人民文學》主編施戰軍看來,《獨龍春風》深情謳歌了祖國西南邊陲獨龍江鄉在新時代的巨變,表達了深山河谷中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贊美了與獨龍族父老鄉親合力攻堅克難的人們。“正是奮戰在脫貧一線的他們,和獨龍族干部群眾一道,實現了看起來不可能實現的夢想,用忠誠和生命詮釋著中華民族一家親的真實含義,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征程上共同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2 思想性和文學性兼備的史詩性書寫
研討會上,與會作家、評論家紛紛表示,《獨龍春風》不僅在立意上高屋建瓴,而且在寫法上點面結合,既觀照全景,又注重局部的細膩描繪,既是一部書寫獨龍族歷史文化的壯麗史詩,又是一部思想性和文學性兼具的優秀報告文學。
中國報告文學學會常務副會長、《文藝報》總編輯梁鴻鷹認為,《獨龍春風》是一部反映云南獨龍族歷史文化的百科全書,從古至今,由經濟到文化、群體到個人、家國到民族,對于他們生活的發展變化,都進行了得當的敘述。作品以習近平總書記兩次給獨龍族群眾回信貫穿全書,支撐起作品結構,具有很高的政治站位和歷史縱深感。
“讀了這本書,我深刻地了解了獨龍族歷經70年實現兩次跨越,同全國各民族一起擺脫貧困,驕傲地、有尊嚴地生活在祖國邊陲的故事。”中國作協少數民族文學委員會副主任、中國散文學會會長葉梅認為,《獨龍春風》再現了獨龍族的歷史進程,是中國少數民族由貧到富、全面發展的一個縮影,是一部全面記錄獨龍族政治、經濟、文化發展的報告文學作品,也是一部富有文采和強烈感染力的史詩性力作。
北京師范大學國際寫作中心執行主任、教授張清華表示,《獨龍春風》內容豐厚,兼有民族學、民俗學以及人類學價值。“作品具有民族史、邊地書、民俗志、主題書寫四重文本價值,其成功之處在于把大西南地區的人文歷史、民族關系、邊境沿革引入其中,深刻反映這一地區各民族的文化認同、家國觀念和愛國情懷。”
3 以生動的人物與往事還原歷史場景
從四處奔波尋求出路的獨龍江鄉鄉長孔志清,到一輩子帶領獨龍族擺脫貧困的貢山縣“老縣長”高德榮,《獨龍春風》描寫了一大批在新中國成長起來的獨龍族人的故事,塑造了他們為家鄉人民謀幸福的奮斗者形象。同時,作品還書寫了一批不同時期不畏艱辛、深入獨龍江地區,幫助獨龍族人民實現兩次跨越,為此付出了青春、鮮血乃至生命的中國共產黨人的故事。
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副會長、沈陽師范大學特聘教授賀紹俊認為,兩位作家深入獨龍江脫貧攻堅一線,采訪了老獵人、村干部、鄉村教師、創業年輕人、駐村工作隊隊員等,遭遇過塌方、斷路和泥石流。他們克服重重困難進行創作,既保證了作品的系統性、全面性,又使其具有可讀性和豐沛的文學性。
“《獨龍春風》不以主觀抒情取勝,而以客觀的寫實性抓住讀者的心。”云南大學教授、文學評論家宋家宏表示,作品大量篇幅都是在追述生動的人物與往事,還原歷史場景。這是嚴肅的紀實文學的寫法,也是非虛構文學保持其藝術品質的基本要求。
《人民文學》副編審李蘭玉表示,“這部作品不僅寫獨龍族社會層面的巨變,也寫出人們在文化心理等方面的深層巨變,歷史景深、自然景深、生活景深和文化景深讓其區別于其他同類題材的作品。”青年評論家、詩人楊碧薇認為,《獨龍春風》除了人物群像的文學化描寫,還將史料、檔案,包括一些書信、日記等納入其中,“拓展了中國當代報告文學的創作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