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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復興路上,文藝的風景壯麗而多姿 ——深情回望中國共產黨關懷指引文藝事業發展
      來源:光明日報 |   2021年12月10日09:14
      關鍵詞:文化事業

      2021年,因為黨的百年華誕,必將以一個耀眼的坐標,深深鐫刻在歷史豐碑上。

      2021年,一場輝煌的情景史詩,必將深深鐫刻在人們的記憶中。

      6月28日晚,《偉大征程》在國家體育場盛大上演。從播下革命火種的搖曳紅船,到領航復興偉業的巍巍巨輪,璀璨的光芒溫熱了中華大地的每一寸土地。從50多人到9500多萬人,匯聚起的星火是推動中國浩蕩前行的磅礴力量。

      《破曉》《激情歲月》《春潮澎湃》《東方奇跡》……這些充滿著深情、燃燒著激情的華美篇章,讓人們深切感知中國共產黨走過的百年光輝歷程,正是“盛大莊嚴、氣勢恢宏,禮序乾坤、樂和天地”。

      一百年風雨兼程,一百年披荊斬棘,一百年砥礪奮進,從不缺少文藝工作者的身影。

      一場演出濃縮百年,飽含近8000名演員的傾情奉獻,這是廣大文藝工作者對黨的百年華誕的深情禮贊。

      2021年,人們還將記住的是中國文藝界的盛會:中國文聯十一大、中國作協十大。文藝家們將匯聚一堂,回顧過去五年文藝走過的路、綻放的花、結下的果,感念黨關懷指引文藝事業發展的殷殷之情,暢想未來復興路上壯麗而多姿的文藝風景。

      這是一場值得期待的盛會。

      大黨領袖深厚的文藝情懷

      世界上沒有一個政黨像中國共產黨,將文藝放在如此崇高的地位,讓文藝始終伴隨自己的奮斗之路,把繁榮發展文藝事業貫穿治國理政的全過程。

      翻開我們黨的歷史篇章可以看出,我們黨的領導人都有深厚的文藝情懷,從毛澤東,到鄧小平、習近平,莫不如此。偉大的革命家、偉大的政治家,往往也是偉大的文藝家。

      我們黨的孕育是從新文化運動開始的。陳獨秀發表《文學革命論》,主張推倒雕琢的阿諛的貴族文學,建設平易的抒情的國民文學,以革新文學作為革新政治、改造社會之途;李大釗發表《我的馬克思主義觀》《什么是新文學》,提出將文學與馬克思主義革命內容結合起來,倡導一種現實主義文學。他們以文學革命為旗幟,大聲疾呼思想啟蒙、喚醒青年與民眾,并因此留下“南陳北李,相約建黨”的佳話。瞿秋白早在1923年就將《國際歌》譯成中文,從此那雄壯的歌聲伴隨著中國共產黨的百年奮斗征程,唱響神州大地。

      滿懷激情的詩詞創作始終伴隨著毛澤東的革命生涯。為追求救國救民的真理,青年毛澤東走出韶山,走向更廣闊的天地,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是何等的胸襟和抱負!1927年春,在中國革命形勢驟變之際,毛澤東登上武漢黃鶴樓,寫下了“茫茫九派流中國,沉沉一線穿南北……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的著名詩句。此后,在贛南閩西、長征途中、寶塔山下、“趕考”路上,寫下了一大批膾炙人口的壯麗詩篇,成為激發中國人民革命豪情的戰斗號角。

      新中國成立到改革開放,我們黨的領導人都十分重視文藝發展、引領文藝方向,“文藝范兒”增添了他們的人格魅力。鄧小平在擘畫和推進中國改革開放的緊張工作之余,一大愛好就是練習書法,為光明日報社題寫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雄渾大氣、濃墨重筆,與這場深刻影響中國的思想大解放一起,為歷史所銘記。江澤民具有深厚的文藝修養,愛好二胡、笛子、鋼琴、管風琴等中西樂器演奏,這為他與國際友人溝通情感、增進友誼提供了很大幫助。胡錦濤也曾是文藝青年,他的清華同學回憶:“胡錦濤是學校文藝骨干,唱歌跳舞樣樣拿手。”在全國八次文代會、七次作代會的聯歡會上,他登臺演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為代表們留下深刻印象。

      20世紀60年代末,不滿16歲的習近平插隊來到陜西延川縣梁家河大隊。在那個異常艱苦的年代,勞動工作之余,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讀書。《當代英雄》《戰爭與和平》《紅與黑》《怎么辦?》《浮士德》等世界文學名著,伴隨他度過七年的知青歲月。當他作為國家主席出訪俄羅斯、法國、德國等,向外國朋友介紹他讀過的這些作品時,座中無不動容,讓他們倍感親切,心生敬意。

      習近平的忘年交、著名作家王愿堅曾說:“真沒想到,近平的閱讀量這么大,僅文學這一項,古今中外名著讀了很多,有的還不止讀過一遍,讓我大吃一驚。”

      可以說,少年時期,習近平心中就埋下了文學、文藝的種子。以后,無論是執政一方,還是領航中國號巨輪,文藝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視野,一直是他情之所牽、心之所系。

      1990年7月15日,時任福州市委書記的習近平夜讀長篇通訊《人民呼喚焦裕祿》,深受感動:“中夜,是時霽月如銀,文思縈系……”于是寫下《念奴嬌·追思焦裕祿》一詞:

      魂飛萬里,盼歸來,此水此山此地。百姓誰不愛好官?把淚焦桐成雨。生也沙丘,死也沙丘,父老生死系。

      暮雪朝霜,毋改英雄意氣!依然月明如昔,思君夜夜,肝膽長如洗。路漫漫其修遠矣,兩袖清風來去。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遂了平生意。綠我涓滴,會它千頃澄碧。

      一首《念奴嬌·追思焦裕祿》,文采飛揚、意韻雋永,不僅讓我們感受到習近平總書記作為政治家寄思殷殷、志向高潔、心系百姓的情感心愿,也能體會到他在文學上的深厚造詣。

      “蓋文章,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與文藝同行,中國共產黨一路走來,獨具風采。

      真誠與信任是如此珍貴

      如果說中國共產黨百年歷程是一首寫滿光榮與夢想的交響曲,那么黨的領導人與文藝家真誠交往、坦誠相待的一段段佳話,就是其中動人的樂章。

      在延安,毛澤東居住的窯洞總是賓客不斷。他們當中,有運籌帷幄的黨中央決策者,有從前線歸來征塵未洗的軍事將領,還有很多滿懷革命理想的文藝家。

      毛澤東與著名作家丁玲同是湖南老鄉,但從未謀面。1936年11月,丁玲從南京監獄輾轉來到黨中央所在地——保安,毛澤東、周恩來、張聞天等中央領導為她舉行了歡迎宴會。丁玲向毛澤東表達了“當兵,當紅軍”的心愿,受到毛澤東的熱情鼓勵,很快她就離開保安奔赴前線。不久,毛澤東在拍給隴東前線聶榮臻將軍的電報中,附上了贈送給丁玲的《臨江仙》詞,稱贊她“昨日文小姐,今日武將軍”。由此為發端,丁玲堅定了一生跟黨走的決心,為革命文藝筆耕不輟。

      曾寫下《子夜》的著名作家茅盾是進步文藝團體中國左翼作家聯盟的重要領導人,他的作品因為深刻反映了那個時代的社會矛盾而廣受好評。1940年5月,茅盾在周恩來、朱德的鼓勵下,來到他“最想去”的延安。毛澤東熱情歡迎他的到來,并始終以“雁冰兄”相稱。兩人經常在窯洞昏暗的燈光下暢談文學,毛澤東熱情鼓勵他勇當革命文藝的先鋒。他們的友誼延續了幾十年。

      不少老一輩文藝家回憶,毛澤東等中央領導對他們的工作、學習和生活關懷備至,“沒馬借馬,要書借書,連家屬生病也親自問候”。也因為如此,一大批從各個方向走來的文藝青年,背著行李,燃燒著希望,來到他們心中向往的革命圣地延安,學習、唱歌,過著緊張而又快樂、嚴肅而又活潑的生活。

      在黨的感召下,延安匯聚了一批日后深刻影響中國文藝發展進程的領軍人物:冼星海、艾青、何其芳、陳荒煤、張庚、周立波、王朝聞、賀敬之、王昆、于藍、羅工柳、華君武、穆青、馮牧、馬烽、孫犁……他們不僅創作了不朽的文藝名篇,也把延安的文藝精神帶進了新中國。

      黨的領導人與文藝工作者真誠交往、坦誠相待,貫穿新中國革命、建設、改革開放全過程。

      毛澤東等領導人在香山雙清別墅謀劃建國大業時,曾親自向黎錦熙、柳亞子、郭沫若、梅蘭芳等文藝名家尋計問策。毛澤東、周恩來等對文藝家的關懷和信任,使他們堅定地與黨同心同行。在抗美援朝戰斗最激烈的時候,巴金、梅蘭芳、常香玉、侯寶林等走進戰壕,慰問前線官兵,歌頌他們的英勇事跡。

      鄧小平十分重視文藝事業、關心文藝工作者。1978年1月,復出不久的他出訪尼泊爾,路過成都時,特地觀看了傳統川劇《評雪辨蹤》《穆桂英》,對川劇名家楊淑英關懷備至。1979年10月底至11月中旬,在黨和國家撥亂反正、事業千頭萬緒之際,中央召開文學藝術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會,鄧小平出席開幕式并致祝詞,極大提振了文藝界的信心和士氣,迎來了新時期文藝的春天。

      習近平總書記與文藝家交往交心的故事廣為傳頌。早在梁家河插隊時,習近平和路遙就成為朋友。據時任延川《山花》主編曹谷溪回憶,由于梁家河離延川縣城很遠,習近平來縣城開會或辦事,晚了回不了梁家河,就會找路遙長談。習近平對路遙的小說具有深刻而獨到的見解,充分肯定路遙創作的文學價值。長篇小說《平凡的世界》不僅為人們開啟了一扇近距離觀察改革開放初期社會變遷的窗口,化為一代代青年的勵志經典,更成為中國文學創作高揚現實主義精神的一面旗幟。

      習近平與河北正定作家賈大山的交往是另一段感人至深的佳話。光明日報曾于2014年1月13日重刊習近平散文《憶大山》,文中動情回憶他擔任正定縣委書記時,與賈大山亦師亦友的深厚情誼,引起文藝界和全社會的熱烈反響。習近平對作家的尊重和厚愛,對文化文藝的理解和支持,既彰顯了他真誠熾熱的文藝情懷,也體現了他樸素平易的人格風范。

      擔任總書記后,習近平始終把繁榮發展文藝事業掛在心上,以各種方式與文藝工作者保持互動和溝通。他給內蒙古烏蘭牧騎隊員、中央美院老教授、中國戲曲學院師生回信,給耄耋之年入黨的老藝術家牛犇寫信,看望參加全國政協會議的文藝界社科界委員,及時回應了廣大文藝工作者的關切,深刻回答了事關文藝事業長遠發展的重大問題,對文藝工作者的關心關懷、囑望激勵之情溢于言表。

      牛犇流著眼淚讀完總書記的來信。來信不僅感動了牛犇,也感動了像牛犇這樣一大批演藝界人士。總書記給中國戲曲學院郭漢城、杜近芳、尚長榮、馬金鳳、蔡正仁、劉秀榮等師生的回信,讓這些老藝術家倍感振奮,喚起了老中青少四代戲曲人繁榮戲曲事業的雄心。

      交心交友是強大的黏合劑。一百年來,我們黨的領導人與文藝家真誠相待、坦誠以對,引領廣大文藝工作者始終與黨同心同向同行。

      始終高擎“為人民”的旗幟

      1942年5月,延安。樹木剛剛泛出點點綠意,大地還帶著春天特有的涼爽。5月2日、16日、23日,是三個星期六——星期六開大會是延安解放區的慣例。在落成不久的楊家嶺中共中央辦公廳一樓飯廳兼會議室,毛澤東主持召開了延安文藝界的三場座談會。

      座談會請柬用粉紅色的油光紙印刷而成,在當時印刷品都用自制馬蘭紙的延安,堪稱“豪華”。上面寫道:

      為著交換對于目前文藝運動各方面問題的意見起見,特定于五月二日下午一時半在楊家嶺辦公廳樓下會議室內開座談會,敬希屆時出席為盼。

      當時,聚集在延安風華正茂的文藝青年艾青、丁玲、蕭軍、何其芳、嚴文井、周立波、吳伯簫、鐘敬之、古元等,都收到了這份莊重而別致的請柬。

      此時的中國,正值民族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此時的延安,“不但在政治上而且在文化上作中流砥柱,成為全國文化的活躍的心臟”。開這個座談會,主要是解決文藝“為什么人”和“如何為”的問題。在此之前,毛澤東進行了廣泛而深入的調研。這年春天,可能是毛澤東一生中同文藝界接觸最密集、最頻繁的時期,僅4月,有文字記載的就有近二十次。可以說,在延安的文藝界知名人物都見了、都談了。

      20多天里,代表們圍繞文藝“為什么人”“應該注重表現自我還是更關注大眾”“是關門提高還是開門創作”等問題,進行了充分的討論,爭論激烈,氣氛活躍。5月23日掌燈時分,由于屋里擠不下,會議改到院子里進行,在木頭桿子上掛上汽燈。

      毛澤東作了會議總結,他以政治家的深刻洞察、思想家的理性思辨和文藝家的生動表達,提出了一系列關于文藝創作的方向性、全局性、原則性問題。他提出,文藝為什么人的問題,是一個根本性的問題,我們的文藝是為最廣大的人民服務的;提出,人民生活是一切文學藝術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唯一源泉,有出息的文學家、藝術家,必須長期地無條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農兵群眾中去,到火熱的斗爭中去,到唯一的最廣大最豐富的源泉中去;提出,一切革命的文學家藝術家只有聯系群眾,表現群眾,把自己當作群眾的忠實的代言人,他們的工作才有意義。

      這是毛澤東第一次系統闡述黨的文藝觀,第一次明確表明文藝工作的基本方針,第一次科學回答文藝創作與批評中的重大問題,在我們黨的文藝發展史上具有開創性、奠基性的重大意義。

      參會者、作家劉白羽后來形容:“我甚至感到整個世界的重量此時都凝聚在中國的西北高原和這一片黃土地之上,凝聚在這會場里每個人的心上。從此以后,中國的文學、藝術,中國的文藝工作者發生了脫胎換骨的巨大變化。”

      參會者、版畫家力群后來說,1942年以來,他的創作始終沒有脫離毛澤東延安文藝座談會講話精神,這是他的版畫創作的雨露。木刻畫也因此有了中國作風、中國氣派。

      延安文藝座談會后,文藝工作者紛紛深入生活第一線。蕭三、艾青、塞克赴南泥灣,陳荒煤赴延安,劉白羽、陳學昭下農村與連隊,高原、柳青去隴東,丁玲到工廠。魯藝、邊藝、部藝、平劇院、民眾劇團、西北文工團、聯政宣傳隊等也紛紛奔赴農村與前線,并由此催生了一大批不朽的經典之作。

      延安文藝座談會校準了革命文藝的創作方向,激發了文藝工作者的創作熱情,開啟了人民文藝的新紀元。新時期提出的“二為”方向、“雙百”方針,是對延安文藝座談會精神的傳承與發展,對我國文藝事業繁榮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

      當時間的長河奔涌72年之后,莊嚴的人民大會堂標注下了當代中國文藝發展的新里程。

      2014年10月15日,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來自文學、戲劇、音樂、舞蹈、美術、書法、攝影、曲藝、雜技、影視等各領域的70多位文藝工作者參加了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的文藝工作座談會。

      這也是改革開放30多年后,我國文藝事業發展處于關鍵期召開的一次重要會議。

      新時期以來,我國文藝創作日益繁榮,產生了大量膾炙人口的優秀作品。同時,不可否認,也有少數文藝工作者價值觀發生偏差,創作態度浮躁,浮華之風日益顯現,是非不分、善惡不辨,胡編亂寫、粗制濫造,文藝產品有數量缺質量,一定程度上背離了人民文藝的初心。

      一個民族的復興需要強大的物質力量,也需要強大的精神力量。習近平總書記登高望遠,在關鍵時刻召開這樣一個關鍵會議,同文藝工作者一起分析現狀、交流思想,共商我國文藝繁榮發展大計。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文藝工作者應該牢記,創作是自己的中心任務,作品是自己的立身之本,必須把創作生產優秀作品作為文藝工作的中心環節;強調,作家藝術家應該成為時代風氣的先覺者、先行者、先倡者,通過更多有筋骨、有道德、有溫度的文藝作品,書寫和記錄人民的偉大實踐、時代的進步要求,彰顯信仰之美、崇高之美;強調,人民是文藝創作的源頭活水,一旦離開人民,文藝就會變成無根的浮萍、無病的呻吟、無魂的軀殼;強調,文藝不能當市場的奴隸,不要沾滿了銅臭氣。優秀的文藝作品,最好是既能在思想上、藝術上取得成功,又能在市場上受到歡迎;強調,要高度重視和切實加強文藝評論工作,倡導說真話、講道理,營造開展文藝批評的良好氛圍。

      這些諄諄話語,如春風拂面,如醍醐灌頂,如指路明燈。

      “會議開得太及時了,總書記講得太好了,切中時弊,振聾發聵。”“總書記講話通篇貫穿著‘人民’二字,為文藝事業發展點亮了燈塔。”“文藝工作者要有責任感,永遠記得我是為誰寫作、為誰演戲、為誰唱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離不開文藝的復興,我們必將迎來一個更加燦爛光明的未來。”這是與會代表的共同心聲、共同愿景。

      在文藝工作座談會重要講話精神引領下,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打造文藝精品、攀登文藝高峰,成為文藝界的新風尚。在脫貧攻堅現場,在深化改革前沿,在普通勞動者生產生活之中,到處都活躍著文藝工作者的身影。在大地上行走,成為文藝工作者的行動自覺,也是新時代文藝的一道亮麗風景。

      相隔72年的時空,兩次文藝座談會遙相呼應。一樣的群英薈萃、少長咸集,一樣的暢所欲言、平等對話,一樣的心系人民、家國情懷,兩次座談會一脈相承,成為中國文藝事業兩座不朽的豐碑。

      “文藝為人民”,是歷史的回響,更是時代的命題。

      在不斷創新中熠熠生輝

      回望百年,文藝事業發展道路波瀾壯闊。

      “從1921到2021,是中國共產黨領導文藝事業取得可歌可泣業績的一百年,我國文藝實現了從新民主主義文藝到社會主義文藝再到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藝的歷史性飛躍。”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董學文如此認為。

      一百年來,在黨的文藝方針政策指引下,文藝與時代同行,為人民放歌,不斷創新發展,書寫了革命、建設、改革和新時代的精彩篇章。

      從成立之日起,我們黨就主張以各式各樣的文藝形式,喚起人民的革命意識。延安文藝座談會后,中共中央宣傳部發布《關于執行黨的文藝政策的決定》,催生了一大批優秀文藝作品。小說如《太陽照在桑干河上》《暴風驟雨》《銅墻鐵壁》《小二黑結婚》,長詩如《王貴與李香香》,戲劇如《白毛女》《兄妹開荒》《逼上梁山》,歌曲如《東方紅》《解放區的天》,為解放區文藝創作帶來百花爭妍的新局面。《義勇軍進行曲》《黃河大合唱》《游擊隊歌》《八路軍進行曲》廣為傳唱,文藝成為戰斗武器,伴隨著人民軍隊轉戰南北、縱橫天下。可以說,有戰斗硝煙的地方,就有革命的文藝,文藝同樣為建立新中國立下不朽功勛。

      新中國成立后,黨中央提出“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文藝方針,社會主義新文化蓬勃興起,話劇如《龍須溝》《茶館》《關漢卿》《蔡文姬》,小說如《李雙雙小傳》《山鄉巨變》《創業史》《青春之歌》《林海雪原》《紅巖》《李自成(第一卷)》,電影如《英雄兒女》《上甘嶺》《冰山上的來客》《地道戰》《地雷戰》《野火春風斗古城》《烈火中永生》,美術作品如《開國大典》《江山如此多嬌》,舞蹈史詩如《東方紅》等應運而生,成為“十七年”文藝發展的標志性成就。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后,黨中央提出,圍繞著實現四個現代化的共同目標,文藝的路子要越走越寬,文藝創作思想、文藝題材和表現手法要日益豐富多彩,敢于創新;先后出臺《關于進一步做好文藝工作的若干意見》《關于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我國文藝進入繁榮發展的新時期。

      文藝戰線涌現出一大批反映改革開放歷史進程、展現中國城鄉巨變圖景的優秀作品。小說如《沉重的翅膀》《活動變人形》《平凡的世界》《秦腔》《喬廠長上任記》《人到中年》《我的遙遠的清平灣》《高山下的花環》《紅高粱》《陳奐生上城記》《哦,香雪》,電影如《天云山傳奇》《駱駝祥子》《城南舊事》《人生》《黃土地》《芙蓉鎮》《開國大典》《焦裕祿》《離開雷鋒的日子》,美術作品如《父親》《女排奪冠》《塔吉克新娘》,歌曲如《在希望的田野上》《我和我的祖國》《春天的故事》,成為新時期文藝永恒的記憶。

      進入新時代,傳承紅色基因成為文化自覺,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成為推進文藝事業繁榮的重要方針。以《關于繁榮發展社會主義文藝的意見》為引領,對促進電影產業、加強公共文化服務保障進行專門立法,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戲曲傳承發展、促進國有文化企業良性發展、全國性文藝評獎制度改革等進行制度化安排和系統性重塑。這些政策和改革舉措落地落實,對繁榮文藝、促進創作的支撐作用日益顯現。

      文學創作呈現新的活力。《牽風記》《這邊風景》《繁花》《人世間》《裝臺》《云中記》《北上》《煙火漫卷》等小說編織出中國文學創作的斑斕色彩,脫貧攻堅和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等主題文學創作取得豐碩成果。網絡文學創作充滿生機,一批原創IP成為重要文藝資源,成為中國文化走出去的生力軍。

      影視創作呈現繁榮興盛態勢。圍繞改革開放40周年、新中國成立70周年、抗日戰爭勝利75周年、抗美援朝出國作戰70周年、建黨100周年,一批叫好又叫座的影視作品應運而生。電影如《我和我的祖國》《中國機長》《攀登者》《戰狼2》《紅海行動》《十八洞村》《奪冠》,令人驚艷。《長津湖》更是拍出了中國軍人的熱血豪情,登頂我國影史票房總冠軍。電視劇如《覺醒年代》《最美的青春》《跨過鴨綠江》《中流擊水》《大決戰》《絕密使命》《雞毛飛上天》《大江大河》《功勛》,受到熱捧。《山海情》則繪制了脫貧路上動人心魄的時代圖譜,“菌草教授”凌一農(林占熺)成為協作扶貧的標志性形象。新時代影視作品在主旋律創作方面取得了極大成功,觀眾和網友稱贊“好劇高燃,流著眼淚追劇”。這啟示我們,主旋律始終是時代的最強音。

      舞臺藝術煥發極大的藝術魅力。大型文藝晚會《勝利與和平》《我們的四十年》《亞洲文化嘉年華》,大型音樂舞蹈史詩《奮斗吧 中華兒女》,大型情景史詩《偉大征程》,以豐富的思想底蘊、澎湃的藝術激情、強大的演出陣容、炫目的舞臺呈現,大大提振了中華兒女奮進新征程的精氣神,是新時代文藝創新發展的集大成者。話劇《香山之夜》、歌劇《沂蒙山》、舞劇《永不消逝的電波》等成為現象級舞臺藝術作品。

      弘揚優秀傳統文化達到新境界。電視和網絡視聽節目開創傳統文化傳播新生面,中央廣播電視總臺《中國詩詞大會》《中國地名大會》《中國考古大會》《故事里的中國》《典籍里的中國》《國家寶藏》等欄目,真正讓收藏在博物館里的文物、陳列在廣闊大地上的遺產、書寫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來、火起來,極大豐富了全社會歷史文化滋養。河南衛視《中國節日》系列節目復活“唐宮夜宴”“上元燈會”“洛神賦”等經典場景和意象,引發觀眾和網友“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夢回千年、繞梁三日”的贊嘆。

      事實充分證明,不斷創新是我國文藝繁榮發展的強大動力。向著人類最先進的方面注目,向著人類精神世界的最深處探尋,向著新時代中國人民創造美好生活的最生動處開掘,一定能夠創造出豐富多樣的中國故事、中國形象、中國旋律,為世界貢獻特殊的聲響和色彩,展現特殊的詩情和意境。

      新時代,文藝傳世之作呼之欲出

      文藝經典標注著一個時代的精神高度。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的大幕已經開啟,中國人民奮進新征程的號角已經吹響,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藍圖已經繪就,我們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宏偉目標是如此之近。

      “當代中國正經歷著我國歷史上最為廣泛而深刻的社會變革,也正在進行著人類歷史上最為宏大而獨特的實踐創新。這種偉大實踐必將給文化創新創造提供強大動力和廣闊空間。廣大文藝工作者要努力創作同我們這個文明古國、我們這個蓬勃發展的國家相匹配的優秀作品。”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文聯十大、中國作協九大開幕式上的重要講話言猶在耳。

      五年后的今天,廣大文藝工作者正滿懷豪情迎接新一次盛會。

      中國文聯主席、中國作協主席鐵凝表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這一偉大進程中,必將不斷產生更多生動的故事、更多新時代的英雄,凝聚起更多崇高的精神,呈現更多斑斕的動人景觀。身處這樣一個波瀾壯闊的偉大時代的中國文藝家是幸運的,更要承擔起時代賦予的神圣使命。

      表演藝術家李雪健表示,演員是心靈的工程師,為觀眾提供精神食糧,要倍加珍惜“演員”兩個字。他的追求還是那句話:在通往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大道上,做一顆堅硬的鋪路小石子!

      雕塑家吳為山表示,新時代在召喚,我們更加有動力、有信心,創作出一批真正反映這個偉大時代的作品,創作出一批影響世界的名篇佳作,產生影響世界的畫派流派和藝術觀點。

      青年舞蹈家黃豆豆表示,藝術的人民性,決定了藝術的生命力。舞蹈演員的“高光時刻”,既可以在舞臺的聚光燈下綻放,也可以在田間地頭開花結果。要繼續通過舞蹈,傳遞信仰的力量、精神的境界,鋪就人生的底色,影響更多的觀眾。

      網絡作家齊橙表示,我們都體會到,生活遠比網絡更豐富,現實遠比小說更精彩。我們十分期待文聯十一大、作協十大勝利召開。“陽春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豐厚的現實土壤將為網絡作家提供源源不斷的創作靈感。

      他們的話,是中國文聯135800多名會員、中國作協12900多名會員的共同心聲,也說出了更廣大文藝工作者的共同追求。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新時代文藝繁榮發展進程中,必將留下中國文聯十一大、中國作協十大的深刻烙印;民族偉大復興的道路上,必將留下文藝工作者奮進的身影、鏗鏘的足音。

      (本報報道組 報道組成員:本報記者趙建國、鄧凱、付小悅、王國平、饒翔、李晉榮、郭超、劉江偉、李笑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