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盾文學獎獲獎作品系列評論 70后徐則臣:路多遠才能回到家
8月16日,70后作家徐則臣的《北上》獲得了第十屆茅盾文學獎。在談及這一榮譽時,徐則臣更愿意談接下來如何寫作。徐則臣覺得,獲獎不是湊熱鬧,也沒法去湊熱鬧。
但筆者認為,《北上》這部作品的確是因為它的好,茅盾文學獎的認可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事情。徐則臣的寫作是憑著自己的腳力和文學天賦走出來的。很多人的寫作是一種磨礪,磨到一定的程度上文字會干凈整潔。徐則臣不是這樣的,他是個天才的作家。
很多人會說,天才來于勤奮。我只能說,徐則臣是個例外。比如他寫小說,別人寫一部都難,會混淆人物,情節雜亂不堪。徐則臣不會,他可以同時擺著幾臺電腦,在這臺上敲打幾個字,再接著去另外一臺上敲打。他就像是棵正在生長的樹,每天都會給讀者變化。讀他的作品的時候,每一部里都會有新的方案,新的問題,新的答案。在他的眼里氣候是不可以預測的,好的作家也是不可以預測的。
在70年代的中國作家里,徐則臣在審視文學時,眼光和很多同齡作家不同。他不以為發表作品,或者獲獎就是文學的至高榮譽。他認為,發表作品只是一個作家的正常勞動,就像干其他職業的人一樣,屬于那種分內該做的事情。而獲獎,只是“順手牽羊”的事。能夠獲獎當然是好,如果不能獲獎也得以平常心對待。一個作家絕對不能趁著拿獎來寫作,這樣也不可能拿獎,更不可能寫出好的作品來。
徐則臣說,無論你走到哪里,都不要忘記來時的路。必須得時刻保持清醒,不時得想起那些曾經對自己好過的人。只有看見一條回家的路,才能看清楚麥地里的莊稼,樹林里的鳥兒,河流旁邊的人家。才能想起,那條路離外婆家越來越近。夕陽西下,打著赤腳,站在小河邊,看著河流的方式,那也是文學的目標。想起那些親人時,便能夠把那些思念和恐懼都放聲哭出來。
在徐則臣寫作的過程中,有著各種的艱難險阻。悲傷的時候會把自己當成卡夫卡,也會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哪怕是其敗連連。如果你面臨擠壓,如果你常常生活束手無策,如果你所有的事都是超乎尋常地難以完成,如果你伸出兩只手卻感到力氣空空蕩蕩,你就可以真正地理解卡夫卡了。他就是這樣獨立面對世界,體會著斷斷續續的無力和虛弱。
徐則臣希望接下來所寫的作品視野更加開闊,該是站在世界的舞臺來看中國,中國文學在世界舞臺上該處于什么樣子的位置,這也是青年一代作家的責任。
路還得繼續走,多遠才能回家?這也是一個很文學的問題。我想,在徐則臣的心里一定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