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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勇攀新時代文藝新高峰

      來源:中國文化報 | 趙晏彪  2017年12月14日09:11

      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提出,要堅定文化自信,推動社會主義文化繁榮興盛。“文化興國運興,文化強民族強。沒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沒有文化的繁榮興盛,就沒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樹立文化自信,我們既要對內勁兒往一處使,心向一處聚合,也要積極對外構建,在世界舞臺上講好中國故事、闡釋好中國特色、展示好中國形象。

      我們已經進入了一個新時代,新時代要有新作為、新作品、新創造,才能不負新時代,不負黨和人民的囑托。作為新時代的作家,我們應該不辱使命,勇攀新時代文藝新高峰。然而,當下文學創作,“有高原缺高峰”的現象無疑仍然是制約我們沖向經典、走向世界的障礙。那么為何我們登上“高峰”的作品少之又少?究其原因,從一句古話中我們可以得到詮釋:“若無新變,不能代雄。”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作家如果缺少創新求變的意識,不可能超越前人,更不可能登上文壇之巔。

      中國古代的作品“高峰”頻現,新中國成立后“可以代雄”的人也不為少數。比如著名作家陳忠實,不僅有追求“高峰”的意識,更有超越他人勇攀“高峰”的勇氣。陳忠實生前說過這樣一段話:“路遙只用了10年就攀上了文學高峰,這時我開始對這個比我年輕7歲的作家刮目相看了。當他的作品獲得文學最高獎項茅盾文學獎時,我再也坐不住了。心想,這位和我朝夕相處的、活脫脫的年輕人,怎么一下子達到了這樣的高度!我感到了一種巨大的無形壓力,我下定決心要奮斗,要超越。是他刺激我寫出了《白鹿原》。”這段話不僅讓我們看到了陳忠實的坦誠與骨氣,同時也看到了他與路遙先生是真正擁有文學大夢的人。

      提及路遙,他特別敬重柳青倡導的“三個學校”的觀念。柳青先生說,作家一生要讀好三個學校:一是藝術的學校。不斷提高自己的美學水平、藝術素養。二是生活的學校。要長期深入生活,與人民大眾同呼吸共命運,用作品呼喊出土地和人民的心聲。三是政治的學校。

      路遙不僅銘記柳青先生的“三個學校”的重要性,且七讀《創業史》,對作品進行了分析吸收。如果說柳青的作品是一座高峰,路遙用生命最寶貴的階段,完成了從仰慕到超越的歷程。

      《創業史》描寫新中國成立之初,百廢待興,創業的艱難。《平凡的世界》描寫“文革”過后的撥亂反正、恢復建設時期的風貌。兩部書都是寫創業、寫人生、寫奮斗、寫發展。相比之下,《平凡的世界》中的人物更豐滿、更復雜,故事情節更曲折、更動人。路遙沒有辜負柳青。

      路遙在《平凡的世界》創作隨筆中寫道:“五官潰爛,大小便不暢通,深更半夜在陜北甘泉縣招待所轉圈圈行走。”也正是他的這種執著于文學追求,純粹的創作狀態,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精神,方能創作出精品力作,矗起一座新的文學“高峰”。

      路遙走了,但他那種力爭上游的精神還在;陳忠實走了,但他那種超越前人的勇攀“高峰”的勇氣還在。作家之間的這種善意的較勁、超越、積極進取的精神,樹起了繁榮中國文學的標桿。

      如果一位作家沒有超越前人的想法,就尋不到高遠的目標。缺少目標感,何以見高峰?何來一往無前、攀登高峰的動力?文學發展的歷史已經昭示:擁有寬廣的文化視野和深厚的文化積累,敢于思索、敢于創新、敢于超越,是成就大師的必由之路。

      當下文壇有股不良之風:只要是流行的,就一味模仿、抄襲。模仿前人,模仿洋人,模仿理念,模仿形式……不顧尊嚴與道義的模仿(其實這也是一種變相的抄襲),可以一時得利,卻越模仿越偏離坐標,使作家失去人品、丟掉美德和聲譽。有的作家,在市場的誘惑下一步步變成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作品中只見小情調、小憂傷,不見大情懷、大道義。事實上,作品及文化產品不僅要出新、出彩,還要與世界優秀之作競爭,停留在一味模仿的層次上,滯留在平庸乃至編造虛假的世界里,作家成為制造垃圾文字的“大師”,必無前景可言。

      一位優秀作家的作品,不僅要能再現人性中的善惡,更應該用審美眼光去關注人性中的善惡,并且要撫慰讀者、營養讀者、引導讀者、凈化讀者。

      盡管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作家作品,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文學生態,優秀作家必須要有超越時代的意識,超越自我的意識,以作品樹碑,以作品留世。

      中國是文學大國,遼闊的土地蘊藏著文學創作的富礦,有志者必會將富礦一一開掘,奉獻出攀上“高峰”的優秀之作、經典之作。

      讓我們銘記總書記的教誨,繼承先人遺志,不負新時代,勇攀文藝新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