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寫作中認領生活

      http://www.fxjt168.com 2013年06月10日07:06 鄭小瓊

        文學是自我的鏡像,在寫作中不斷地認識自己,在寫作中返回真實的內心,在寫作中認領生活,辨析生活,透視生活。

        當我們深入到生活中,我們會發現與真實的生活相比,我們的寫作是那樣的弱小,那樣的微弱,我們生活在一個現實超過我們想象的年代,許多出乎我們想象的事情在這個時代上演著。很多人都曾問我,你覺得詩歌對社會的意義大嗎?面對這樣的問題,我不知如何回答。是的,在現實生活中,詩歌不能改變一顆子彈的方向,也不會治愈一具疾病的軀體,它顯得那樣無力而軟弱。但是,我仍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將這一切寫出來,如果沒有文學來記錄、來見證,這生活將是沉默,浩大的人群在塵世間的生活將是一種怎樣的啞默。對于自己的寫作,我寧愿將其看作塵世的記錄與證據,我們在這個世界活著、經歷著、認領著、感受著、觀察著……在這之中,我們思考、辨析、透視……然后將這一切記錄成為精神的見證,它們是我們現實生活的一部分,它們應該找到自己的位置。

        現實生活的尖銳與人的脆弱有著那樣的鮮明強度對比,當世界越來越龐大時,我們逐漸被龐大的社會分解、打磨、拆卸、加工成某個角色或程序中的某個細節,個體的空間越來越被世俗的力量擠壓,無論是精神上的人還是物質上的人,正被集約化的社會以某種角色分解著……在這一切的背后,我們自己是不是正被某種世俗的秩序消解,當完整的、獨立的、個體的、理想的“人”被社會磨損之時,正是文學讓我們開始尋找一個具有理想主義的獨立的“人”的時候,它是一個理想狀態的“自我”,這種理想主義的獨立的“人”會對世俗進行抵制,抵制某種標準化的“成熟”。在世俗的現實生活的生命中尋找永恒理想的精神存在,在現場中尋找歷史與現實的境遇,這構成我寫作的理由。現代工業帶給我們精神的荒謬之感常常讓我感到不適,當我從內陸南充來到東莞之時,或者從東莞進入廣州大都市之中,我感覺現代工業不僅僅只是對大自然的解構,它也解構著我們自身的一切,一個完整的人不斷被解構成物件、工具,成為一枚逐漸喪失完整性的螺絲釘。

        我一直以為,寫作者首先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他所堅持的部分在現實看來也許有些荒誕,但正是這種荒誕還保持著一種沒有被異化的純粹。我相信一個寫作者由于立場給作品帶來的偏執,這種偏執給寫作帶來了獨特的棱角與銳氣,也正是這種屬于個體的、獨立的偏執,才給我們的文學帶來多種方向性和豐富性。

        我一直相信人性本善,每個人內心有理想的評價標準。一個寫作者應該返回他真實的內心,在返回中不斷榨出他內心最隱秘、最真實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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