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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文斌:一次關于中華民族的“護生”行動

      http://www.fxjt168.com 2014年10月24日12:39 來源:中國作家網 郭文斌

        認真研讀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總覺得其旨不獨在文藝,它是一次關于中華民族的“護生”行動,對于一棵五千年的老樹來講,護生的關鍵莫過于把根留住。

        為此,文藝能做些什么?

        答案應該是連根養根。而要連根養根,文藝無疑要回到“文道”,回到“大前提”。

        先覺是先行的前提。習總書記強調,“作家藝術家要成為時代風氣的先覺者、先行者、先倡者”,非常科學地道出了覺和行的關系。而要先覺,我們就要先把心安下來,就像一個湖面,只有風平浪靜,才能映照星月。而要把心安下來,就要先“知止”,因為“知止才能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這個“止”,正是傳統所講的內容。先覺的基礎是傳統。

        常識是常態的前提。習總書記強調,“追求真善美是文藝的永恒價值”。如何才能保持這個永恒價值,答案仍然在傳統里。傳統文化是常態文化,也是常識文化。而常態來自對常識的尊重和遵守。一個人要走得遠,不能總是改變方向。中華民族之所以能夠保持五千年的生命力,正是因為中華民族有著文化常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常態是保持人民性的最好方式,一個總是更換根的樹,無法成為參天大樹,如果說參天大樹的花果是人民福利,這個福利來自文化之根的堅定,也即常態。習總書記講,“要始終把人民的冷暖、人民的幸福放在心中”。要想實現這個“始終”,只有心里永遠有人民,而要心里永遠有人民,就要把人民視為親人。如何把人民視為親人,我認為,傳統文化里有答案。

        人品是作品的前提。習總書記指出,“文藝工作者要自覺堅守藝術理想,不斷提高學養、涵養、修養”,“講品位,重藝德,為歷史存正氣,為世人弘美德,努力以高尚的職業操守、良好的社會形象、文質兼美的優秀作品贏得人民喜愛和歡迎”。細細品味這段話,有著非常強烈的邏輯關系。“三養”最終要落在“修”字上,也就是“行”字上,否則無法完成真正的“養”。再看如何贏得人民的喜愛和歡迎。首先要有高尚的職業操守和良好的社會形象,才能生產出文質兼美的優秀作品。習總書記講,要彰顯“信仰之美,崇高之美”,就要求作家藝術家首先有信仰,有崇高的追求。

        公益是效益的前提。習總書記提出,“一部好的作品應該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同時也應該是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相統一的作品”。這就強調了“首先”和“統一”的次第。試想,有再多的錢,能買回來全部的人心嗎?事實上,“藍天上的陽光”和“春季里的清風”,是不愁沒有市場的。

        傳統是傳承的前提。習總書記在講話中一方面出題,“要引導人民樹立和堅持正確的歷史觀、民族觀、國家觀、文化觀,增強做中國人的骨氣和底氣”;一方面給出答案,“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精神命脈,是涵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源泉,也是我們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腳跟的堅實根基”。因此,作家藝術家“要結合新的時代條件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和弘揚中華美學精神”。

        感恩是感動的前提。習總書記講:“各級黨委要營造有利于文藝創作的良好環境”。因此,心存感恩,回報社會,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否則,良心難安。

        習總書記的講話精彩點很多,精神可以概括為方向性、人民性、崇高性、倡導性、常態性、傳統性。事實上,在我看來,精華就是傳統性。

        習總書記的話里有“歸意”,因為我就是這么“歸來”的:

        寫作,從西方到東方。當年,我也曾經狂熱地學習并模仿了一段時間西方現代派,寫了不少表現感官狂歡的作品。后來,我發現這些文字不敢讓父親看、不敢讓老師看,再后來,不敢讓孩子看。我才意識到出了大問題。從1998年開始,我把目光轉向民間傳統,轉向生我養我的大地,轉向親我愛我的父老鄉親,寫下了《大年》,發表后反響果然很好。接著在老師們指導鼓勵下,創作了長篇小說《農歷》,前后用了12年時間。為此,再看習總書記講的“文藝不能在市場經濟大潮中迷失方向”,是多么重要。

        文化,從時髦回歸傳統。當年,我也曾受過“藍色文明”的影響,一度熱衷于現代主義,但是不久,我就發現它無法帶給我真正的快樂。彷徨之后,我走進經典。2006年,開始學講孔子,受到歡迎,但也經歷了巨大壓力,好在期間我得到了各方面的支持,加上自己從中感受到實實在在的快樂,就堅持了下來。去年以來,習總書記在曲阜、中央政治局十四次集體學習、訪歐、北師大、第五屆儒學大會上的系列講話,一次次安定了我的心,這次文藝工作座談會關于傳統文化的強調,更讓我吃了定心丸,F在,《尋找安詳》已經發到近10萬冊,長篇《農歷》等拙著也多次重印,從另一個方面證明,傳統不但能夠取得社會效益,也能夠取得經濟效益,而且這種市場效益將是長久的、非泡沫的。

        做人,從利己到利他。通過深入傳統,我意識到自己的利己心并下決心改正。經過十幾年的努力,特別是近兩年做文藝志愿者的經歷,讓我切身地體會到,真正的幸福在利他里,F在,我可以把多數精力放在公益事業上,切實體會到,沒有更高級的精神享受是無法超越強大的感官享受的。長篇《農歷》在第八屆茅盾文學獎評選中得票第七后,好多出版社向我約稿,我也為之動心,開寫了一部長篇,但寫到一半,我就停筆,以一位文藝志愿者的身份,投入文化公益事業,因為我知道,如果不接地氣,不提高人格,不打開心量,再寫也是重復,也很難超過《農歷》,這對生命是浪費,F在看來,這種選擇是對的。兩年的文藝志愿者實踐,讓我走出象牙塔,真正深入到人民中間去,體會他們的喜怒哀樂,積累了大量素材,接下來,我想再用10年的時間,寫一部真正接地氣的長篇。

        工作,從應景到常態。我是一位作家,同時也是一位刊物主編、文聯主席,方向性、人民性、崇高性、倡導性、傳統性,無疑會體現在工作中。作為刊物主編,在西海固負責《六盤山》時,在領導支持下,我就把培養文學新人作為重點,多次編發校園文學小輯、專號,現在,不少活躍在寧夏甚至全國文壇的青年作家,就是從中啟航的,比如王正儒、高鵬程、劉漢斌、楊建虎、蘇炳鵬、穹宇、李義、馬占祥等等。調入銀川任《黃河文學》主編后,在領導支持下,我仍然延續這一思想,組織“全國高校文學小輯”聯展,開展《黃河文學》簽約活動。和其他刊物不同,我們把目光投向了文學新人,投向了最基層,其中有大學生,有自由職業者,有在最偏遠山區工作的小學教師,馬金蓮就是其中之一,F在,他們中的很多人已經成為作家中的棟梁。同時,在保持刊物文學性的基礎上,我們也在尋求刊物的不可替代性。通過同仁近10年的共同努力,刊物日益獲得全國影響力,連續4年進入國家新聞出版總署“農家書屋”推薦目錄,為同類同級文學刊物中惟一一家。刊物印數由2004年的1500份到2012年的10000份。所發作品多次獲得全國獎項,持續被權威刊物和各種選本轉載,轉載率保持在10%左右。另一方面,作為文聯主席,我覺得在服務中心工作,加強“聯絡、服務、協調”的同時,還要倡導正面價值,引導社會風氣。為此,我們提出:“文化不是娛樂,文化首先應該具有改造力、和諧力”;“文學首先應該具有祝福性、建設性”;“作家藝術家應該帶著父母心腸寫作,用干凈、溫暖、詩意的文字和作品點亮讀者的心燈,安妥讀者的靈魂,讓文學成為讀者的精神家園”;“閱讀決定一個民族的生命力”等觀點,并在工作中實踐。10年來,在市委政府和主管部門支持下,開展了系列公益活動,如詩歌節、賞月詩會、刊物書籍捐贈活動等。在出版首屆十卷本“文學銀軍”叢書的基礎上,又組織出版五十六卷本銀川文藝家精品集,《黃河文學》十二期編發草根文學專號。

        “只要中華民族一代接著一代追求真善美的道德境界,我們的民族永遠健康向上,永遠充滿希望”。習總書記的這句話,更加堅定了我們開展常態心靈服務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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